陆云脑海中飞快闪过种种可能,其中也包括真正那种,但这种可能实在太过荒谬。陆云摇摇头,就将其抛之脑后。
那自然就是,怎想也想不明白……
……
两人就这相对无言半晌,商珞珈终于整理好情绪,她轻轻叹,用公事公办口吻道:“方才公子说,那两百万贯不适合留在手里。难不成要还给商家不成?这倒大可不必,商家开门做生意,哪有只准赚、不能赔道理?”
“倒也不是还给商家。”陆云轻咳声,也将注意力回到正事上道:“是这样,得到崔小姐首肯,准备将这笔钱全都买成粮食,然后用在灾民身上,也算是行善积德。”
凉亭中,商珞珈陷入长时间沉默。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查清楚,就是崔宁儿指使人,在自家赌坊分头下注,赢自己两百万贯。而和陆阀亲事,也是崔宁儿预先就谋划好,所以可想而知,那晚切都是出自她处心积虑布置,而绝非偶发事件。
只要想到这狠毒女子,居然让自己人财两失,商珞珈就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但商珞珈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她知道,崔宁儿可是下子算计自己、陆云、夏侯阀乃至谢阀。甚至连崔阀,也被崔宁儿全都算计进去。
以崔宁儿个普通门阀贵女身份,根本没那个本事布下如此环环相扣缜密计策。所以商珞珈深切怀疑,要崔宁儿背后另有高人,要她还隐藏着另个不为人知身份。
商珞珈深知,不管哪种可能,崔宁儿都是只不可轻易招惹美人蛇,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决不能打草惊蛇,否则非但打蛇不死,反而会遭其反噬。
所以商珞珈选择隐忍,她要暗中盯紧这只美女蛇,等到时机成熟再将其连窝端掉不迟。
“这样啊……”商珞珈语气愈加淡漠道:“那也着实是桩大买卖。上月们刚进批粮食,还存在‘润发源’库里没有动过。现今京城粮价是千二百钱石,公子要买两百万
至于陆云,商珞珈还不能确定,他是单纯被崔宁儿利用,还是与崔宁儿根本就是沆瀣气,狼狈为*。而且,他毕竟是夺走她第次男人,商珞珈根本不知道该怎面对他,所以才要用纱帘相隔,来掩饰自己复杂情绪。
纱帘另端,陆云面耐心等着商珞珈开口,面心思电转,暗暗琢磨此中蹊跷。他就算再愚钝,也知道崔宁儿肯定干什严重伤害商珞珈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八成跟自己有关。
虽然商珞珈解释说,是因为被崔宁儿骗钱,但陆云总觉着这解释太过牵强。他也大概知道,上次大比中,绝大多数人都赔钱,商家赌坊就算没赚到,也不会亏太多。更何况,商珞珈总管商家各大产业,想必只负责经营大方向。赌坊根本都算不得商家主业,就算是赔关门,也不至于成为别人攻讦她借口吧?
退万步说,就算真有人借机发难。可商珞珈以女儿之身,击败自己众兄弟,坐上当家人位子。路走来,不知要承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次麻烦才哪到哪?她要是这脆弱,商赟怎可能力排众议,让她来接班?
所以商珞珈解释根本说不通,那就只有种可能,就是她无法将真正原因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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