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商珞珈颔首道:“查过崔宁儿底细,她跟着崔盈之离京时,只有六七岁,然后便直住在扬州城官衙里,并没有任何异常。”顿顿,她又幽幽说道:“倒是那崔盈之夫妻俩,着实有些不妥。”
“此话怎讲?”天女愈发重视起商珞珈来,显然对方已经做足功课。而且商家情报能力,也明显在高高在上天师道之上。
“崔盈之虽然是崔晏嫡子,但和父亲早就关系恶劣,在扬州当官十年,从来没回过京城。”商珞珈沉声说道:“而且调查到,他在担任扬州推官时候,曾经大肆抓捕过太平道教徒,但让人去刑部调查扬州法曹档案,却没有这段记录。显然此事被不之,甚至没有上报朝廷。之后七八年里,他也再没有抓捕过太平道教徒。甚至在他治下,太平道传教如火如荼,到明目张胆地步。”
“你意思是?”天女不由吃惊道:“崔盈之投靠太平道?”
“很有可能。”商珞珈淡淡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崔宁儿,为何突然跟苏盈袖那妖女扯上关系。”
商氏总行,空中花园。
商珞珈和天女坐在花亭中,边品茗边说话。
“你能肯定崔宁儿就是苏盈袖?”听到商珞珈笃定语气,天女微微皱眉问道:“曾亲自上门验证过,那崔宁儿根脚十分肤浅,绝非太平道圣女水平。”
“天女亲自验过,肯定不会走眼。”商珞珈轻笑声道:“但请问句,你当时是怎上门?是突然袭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还是报上名号,给对方准备时机?”
“这……”天女有些汗颜道:“是后者。”
“有道理。”天女点点头,却又忍不住摇头道:“崔盈之堂堂门阀嫡子,怎会跟专门煽动穷人造反太平道,搅在起呢?”
“自然有他理由。”商珞珈轻声说句,并不打算详细解释。作为商家子弟,她对太平道非但没什敌意,反而有些许志同道合感觉。若非这次苏盈袖把她害太惨,她才不会将如此重要情报,透露给天女知道。
“……”天女默然寻思良久,方抬头定定看着商珞珈道:“你有确凿证据吗?”
“可惜没有,不然何苦再劳烦天女?”商珞珈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妖女警觉很,这个多月都未曾出门,”说着她看眼天女,有些嗔怪道:“当然不是怕,而是因为天女给她压力。”
“也直
“那就是。”商珞珈双目闪动着聪慧光芒道:“如果是那妖女,知道你找上门来,岂敢以身犯险,大喇喇来见你?肯定要设法把你蒙混过去。”
“嗯。”天女点点头,示意商珞珈说下去。
“所以那见你崔宁儿,八成是真崔家小姐。而真正妖女苏盈袖,定当躲在暗中窥伺天女举动。”商珞珈幽幽说道:“据所知,苏盈袖进京时,身边除崔夫人,还有个形影不离小侍女。”
“小侍女……”经商珞珈这提醒,天女猛然想到,那天在崔府时,崔宁儿身边,可不正有个忠心护主小侍女吗?
“你意思是,她可以和真正崔宁儿,随时互换身份?”天女恍然望向商珞珈道:“那天看到小侍女,才是真正苏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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