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尚本能不想
“你!”陆尚被顶撞阵血气上涌,不由猛然咳嗽起来。
陆修赶忙上前扶住父亲,手搭陆尚后背为他调理气息。
好会儿,陆尚才喘匀气,在陆修搀扶下走进书房。
“父亲息怒,方才是儿子说话不过脑子……”
“罢,说什都没用。”陆尚无力摆摆手道:“为父这阀主怕是当到头,还是想想日后怎避祸吧。”
“为父之前也不确定,但刚才接到消息,说陆问府上管事,忽然去恭安坊看望陆仲……”陆尚神情悒悒道:“两件事联系起来,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现在看来,大长老没马上让人将他接走,可能就是想借们手,吓唬陆仲下。”刘管事脸不甘道:“可惜仓促间,们无法调动人手,不然岂会让他得逞……”
“你住口!”陆修却忽然面色狰狞,拳打向刘管事。拳头在刘管事面前寸处停下,带起劲风已将他掀倒在地。
刘管事趴在地上,惊魂未定看着陆修,他还没见过大执事如此恐怖表情呢。
“你先退下吧。”陆尚挥挥手,刘管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下去。
“父亲,已经无计可施吗?”陆修神情黯。“距离祭祖还三天,不能现在就放弃啊!”
“你当陆问还能放陆仲出来?这三天,他肯定严防死守,不让只老鼠靠近那两人步。”陆尚接过茶盏,郁郁道:“再说,老夫还真能把那两人暗杀在他府上?到时候族人面前如何交代?滔天口水也能把给淹死啊……”
“实在不行,父亲和大长老谈谈吧……”陆修出主意道。
“不可能。”陆尚却断言摇头道:“老夫和他斗这些年,早就是不死不休。能向任何人低头,就是不会向他投降!”
“倒也是,他恨不得父子身败名裂,又岂会放们马?”陆修终于体会到父亲那种大祸临头感觉,时间心乱如麻,不由病急乱投医道:“实在不行,把陆信喊来,他向深沉有大略,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这多年,你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陆尚有些失望瞥眼陆修,神情索然转过去头,看着飘落雪花喃喃道:“为父说过,当初并非是想毁陆仲,初衷只不过是想让他沉迷温柔乡,拖延他进阶时间罢。”
“但没有父亲安排,又岂会有后来惨剧?”陆修红着两眼,嘶声道:“这些年,只要静心修行,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老十六出事当晚,那张又青又紫扭曲面孔。心里清楚,这心魔要伴生。父亲,很抱歉让你失望,但你怎能再去伤害老十六呢?”
“不是要害他,是他们要害!”陆尚也压抑不住怒火,气得浑身发抖道:“陆问那厮,从蜀中接回玉奴,又找陆仲去他府上,分明是要重提旧事,让那人在宗族面前指证为父?!不杀陆仲,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
说着,陆尚转回身,狠狠瞪眼陆修道:“还不是你这朽木不争气吗?!”
“父亲,儿子早就说过,不要当什阀主!”陆修却头次迎着陆尚逼视,字句道:“儿子自知愚钝,从未奢望过有天能统领陆阀。不过是父亲直以来执念,才会害人害己,到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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