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父亲快歇息吧,儿子先告退。”陆俭见状,躬身告退出去。
两个年轻侍女却并不离开,个给床头琉璃灯罩上碧纱网,另个挑下花梨千工床锦帘。然后两人脱掉衣裙,个在床尾躺下,抱住老阀主双脚。另个则给三人盖上宽大锦被,然后从后面抱住老阀主。
陆尚躺在侍女柔软怀中,两脚也被温暖怀抱着,终于忘掉忧愁,渐渐进入梦想……
……
三更半夜,大长老府中,雪落无声。
“去吧。”陆尚疲惫挥挥袖子。
不会儿,陆俭送走陆云,转回暖阁之中,扶陆尚起身走向卧房。
“父亲,陆云真能说服陆仲?”
“他先能见到陆仲再说吧……”陆尚面无表情道。
“陆问府上戒备森严不说,而且听说他还偷偷招募干江湖亡命,据说其中几个有地阶水准……”
噗地声,大块积雪从廊外檐上落下,打破院中静谧。
“还能让陆仲改口。”只听陆云淡淡笑道。
“哈……”陆尚父子闻言,却都露出失望之色,显然不信陆云大话。
陆尚又露出那副无趣神情,若非陆云拿来账册很有价值,他已经没有废话兴致。
“且不说如今陆仲躲在大长老府中,谁也无法接近。单说那……唉,既然你们都知道,那老夫也没什好瞒你,当年事情虽非本意,但老夫也难辞其咎。眼下陆仲怕是恨死老夫,任你巧舌如簧、威逼利诱,他也不会放马。”
这场雪从中午下到半夜,终于停下来。屋顶上、庭院中、湖面中,道路上,全都积起三寸厚积雪。
对巡夜护卫们来说,这场雪无疑可以让他们工作轻松不少。
“都支起耳朵听仔细,这会儿积雪似冻非冻,就是
“呵呵,谁手里还没点底牌?”陆尚并不吃惊,其实他也暗中蓄养若干高手死士。白日里刺杀陆仲时,便派名地阶掠阵。只是发现对方,竟有三名和自己实力相当高手压阵时,那名地阶没敢出手罢。
两人走到卧房门口,两个年轻柔美侍女便毕恭毕敬迎出来,替陆俭扶着陆尚走到床榻旁。
“不过看那小子信心满满,说不定有什法子呢……”陆尚缓缓在榻边坐定,两名侍女便为老宗主脱下鞋袜,用心给他洗脚按摩脚底。老年人血气不畅,陆尚年轻时又练功受过内伤,到冬天两脚就冷得像冰块般,必须要好生侍奉他才能暖过脚来,否则无法入睡。
“不管怎样,先等他两天。实在没有结果,你再帮约陆问见面……”陆尚边喃喃说着,边在侍女服侍下躺平身子。“只是那样来,哎……”
陆尚意兴阑珊长长叹,没有再说下去。
“不这样怎显出父子能耐?”陆云却自信满满道:阀主只需放宽心,静候佳音即可。”
“这可不是开玩笑。”陆尚仔细端详陆云片刻,看着他信心十足神情,终于有些心动地问道:“你准备怎说服他?”
“无非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陆云笑道:“没有人是不能被收买,只要出得起价格。”
“罢,你先试试能不能见到他吧。”陆尚叹气道:“看看他开什条件再说。”
“是。”陆云恭敬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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