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家父是怎知道,这并不重要。重要是们唇亡齿寒,父子绝对会站在阀主这边。”陆云毫不在乎陆尚要吃人脸色,慢条斯理接着道:“还有最重要点,们能药到病除,让阀主永无后患。”
“呵呵呵……”陆尚何等人物?听陆云话说在点子上,显然是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头。便瞬间熄灭火气,神态平静道:“你父子真能为老夫扭转乾坤?不知计将安出?
这话说陆修自己都有些脸红,他赶忙瞥眼陆云,显然是想让对方自己说服陆尚。
“这是什话?”果然,陆尚闻言眉头直皱,心说这都生死关头,陆修你怎还当成儿戏?难道陆信想当缩头乌龟,你就可以拿他儿子充数吗?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陆尚心头闪过连串不悦,饶是他养气功夫再好,也受不这份轻慢。老阀主咳嗽两声,对陆云微微挥手:“老夫有恙,你先回去,改日再让陆信过来吧。”
“孩儿就是来给阀主瞧病。”陆云身形纹丝不动,抬头微笑看向陆尚道:“孩儿斗胆直言,阀主之病,病症在陆仲和玉奴,病根却在大长老身上。敢问阀主,不知孩儿这番望闻问切可中乎?”
“你是怎知道这些事?”陆尚直接脑后阵阵发凉,他陡然坐直身子,昏黄目光变得凛冽无比,择人而噬老虎般死死盯着陆云。
深夜,大雪丝毫没有停歇意思,庭院中已经积满数寸厚积雪。厚厚积雪让园中切都失去棱角、模糊原本面目,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片。
陆尚枯坐在炭炉旁,动不动看着庭院中落雪如絮,仿佛在神游天外般。
忽然,垂花门处现出两条人影。兔起鹘落间,两人已轻飘飘落在房前回廊上,身后积雪花园中,只留两行稀稀疏疏脚印……
陆尚老眼昏花,却也能看清其中行脚印,要比自己儿子身后脚印浅上三分。这说明来者功力,还在陆修之上。
“呵呵,老十,你真人不露相啊。”陆尚对戴着斗笠来者微笑道:“都以为你也就是刚进地阶,没想到功力远在你大哥之上。”
“是陆信还是什人教你这番话?他们什企图?为什不亲自来和老夫谈?!”
说着陆尚重重拍手边几案,厉声道:“敢有句不实,今天叫你有来无回!”
府上护卫听到动静,在月亮门外探头探脑。
陆修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谁知陆云却丝毫不吃陆尚这套,依然云淡风轻地笑道:“说就是幕后主使,阀主定然是不信。那就当是家父教吧。”
来者还没开口,陆修却尴尬咳嗽声,小声道:“父亲,他是陆云。”
“呃……”陆尚不由愣,眼看着那人摘下斗笠,露出张年轻俊俏面庞,不是陆云又是哪个?
“侄孙陆云拜见阀主。”陆云脱下斗笠和蓑衣,单膝跪地,行礼如仪。
“这……”陆尚难以置信打量着白衣胜雪、面如冠玉陆云,好会儿才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父亲,陆信不便前来。”陆修有些难以启齿禀报句。他到这会儿都还有些如坠梦里,难以相信自己,怎就被陆云这黄口小儿三言两语说服,乖乖带着他来见阀主。“不过陆云来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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