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影从容不迫掀开数枚瓦片,然后便携起那男子跃进房中……
这时,花蝴蝶和沙克金依然分头立在卧房廊下,却对头顶发生事情毫无所觉。
……
那人影携着男子轻飘飘落在卧房外间地面上。帘相隔内间里,大长老鼾声清晰可闻。
外间榻上,玉奴依然沉睡不醒。那人影将手中男子轻轻丢,男子便正正当当躺在玉奴身旁。对方还好心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倏然拔地而起,从呼呼漏风房顶破洞中跃出。
。只见他手臂上,布满道道平行褐色伤疤,触目惊心。
……
四更天,黎明未至,又起风。西风卷起满地雪沫,染白如墨夜。
条白影倏然闪现在陆坊坊墙上,他手中竟然还拎着个七尺汉子,脚下却依然踏雪无痕,不留任何足迹。
坊墙上,写着篆体‘陆’字银色旗帜,在劲风中猎猎作响。巡夜陆阀部曲整齐列队走过,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不速之客从他们头顶掠过……
被搁在床上男子自然是陆仲,其实他直保持着清醒,也亲眼目睹旦大宗师放下身段,干起鸡鸣狗盗勾当是多可怕。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大大咧咧从你眼前经过,你也依然发现不!
眼看着头顶瓦片被块块重新盖好,呼啸风声戛然而止,室内又恢复静谧,只有大长老和玉奴此起彼伏呼噜声,在陆仲耳边不断作响。恍惚间,陆仲不由怀疑起,之前发生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场梦而已?
倒是远处那片,在隆冬大雪中愈显青翠欲滴竹林中。枯坐草庐陆仙倏然睁开眼,警惕望向西北方向。但他也只是微微皱眉,下刻便又重新闭上眼睛,神游天外去。
几息之间,那人影便离开坊墙,无声无息出现在,数丈外大长老府高墙上,转眼便没入大长老府中,不见踪影。
大长老府中戒备森严,到内院更是三步岗,五步哨,就连房顶上也安排暗哨。可那人却如入无人之境般,乘着劲风、踏着飞舞雪沫,在座座屋顶凌空虚渡,很快就无声无息落在大长老卧房屋顶。
卧房屋顶,名暗哨静静伏在屋脊上,他身上披着厚厚毛毯,却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刚掏出怀中酒壶,想要抿口烈酒暖暖身子,忽然脑后传来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整个人便晕厥过去。
那人影出手制住暗哨,便将手中拎着男子搁在屋脊上,自己也俯下身来。他先轻轻推开身体僵住暗哨。那暗哨身下积雪早已被他体温融化,露出屋顶烧制精美琉璃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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