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十六叔,你何苦执念如此深重呢?”陆云不由苦笑。
“陆大公子,你可知当年,也曾如你般风光过……”陆仲举起瘦骨嶙峋手臂,将袖管往下撸
现在自己却被掳到陆云面前,这显然说明对方已经对大长老计划若指掌!而且最让人绝望是,他们居然能请动尊贵无比大宗师帮忙掳人……
‘陆尚牌面实在太可怕……’杯热水下肚,陆仲额头见汗,他已经不相信陆问能赢下这局。
“十六叔在想什呢?”陆云轻呷着热水,好整以暇看着陆仲。
“没想到,副宗主居然会违背承诺,帮阀主对付大长老……”好半晌,陆仲方涩声说道。
“你怎会认为,是家师出手呢?”陆云脸好奇问道:“你应该没看到他老人家脸吧?”
当陆仲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别处。
他吃力睁开眼,茫然看着周遭。只见眼前桌椅书架,棋盘座榻,陈设并无特异之处,但脚下暖洋洋,显然烧着地龙,这说明此处乃贵人居所。
‘大宗师当然贵不可言……’这时陆仲想起那道凌空而至气劲,不由嘲笑起自己这种毫无用处判断力来。
这时,门吱呀声开,陆仲忙循声望去,便见个俊朗无俦少年手里拿着微湿斗笠,从外头走进来。
“十六叔,你醒?”见陆仲望着自己,少年露出亲切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确实没看到,但用得着看到吗?”陆仲露出‘你别拿当白痴’神情,哂笑声道:“这天下除张玄,外人谁敢在副宗主这位半步先天鼻子底下乱来?而陆阀之中,哪还有第二位大宗师存在?所以除副宗主本人亲自动手,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十六叔,这话你敢说,可不敢认。”陆云讪笑着摸摸鼻子。
“大公子认也罢,不认也罢,其实都没什区别。”却见陆仲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不见方才犹疑惊恐,取而代之是脸决绝之色。“与老贼势不两立,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十六叔稍安勿躁,”陆云微微笑,轻轻搁下茶盏道:“十六叔搞错件事,父子虽然和大长老敌对,但和阀主也并不站边。”
“是那好骗吗?”陆仲闻言嗤笑连连,根本不信陆云说辞,视死如归决然道:“陆大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口舌,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拖着陆尚那条老狗起下地狱!”
“你是……陆云?”陆仲吃惊看着少年。
“十六叔认得?”陆云笑着解下沾着雪花披风,掸掸搁在暖笼上。
“陆大公子可是本阀风云人物,某虽草芥,却也不敢不识。”陆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其实他这几年直蜗居在洛南角,根本没见过所谓陆阀四公子面。他是从那位大宗师身份,和对方称呼自己口吻中猜到陆云身份。
“区区恶名,劳十六叔记挂。”陆云腼腆笑笑,在陆仲对面小几前坐定,拿起白瓷暖水瓶,给两人各斟杯热水。“喝点水暖暖身子。”
陆仲木然接过水杯捧在手中,心里头却纷乱极。白日里,大长老为让他有信心,曾向他透露说,这次举事有夏侯阀在背后全力支持,而夏侯阀目标正是这陆云和陆信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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