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陆问运足真气,调门又陡然提高几分,石破天惊道:“那下令行刺之人,居然是本阀高层!”
“啊……”石激起千层浪,三畏堂内外登时喧哗震天。
“怎会这样呢?”族人们惊呼连连,同族相残素来是不可饶恕大罪。更遑论肩负保卫族人重任阀中高层!
“是谁,居然敢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大长老快说,今天们就在祖宗面前活剐他!”
就看你。”陆问深深看眼陆仲,眼中满满都是期许。
“大长老放心,除非有人能恢复身修为,否则做鬼也不会放过陆尚。”陆仲深吸口气,闷声说道。
“不错,要就是这股气势。”陆问满意点点头,抬腿迈过高高门槛,便拉着陆仲在正堂前月台上立定,将满院子族人目光齐刷刷吸引过来。
这些人里头,只有极少数知道今天有好戏上演。大多数人都还蒙在鼓里,看大长老忽然连胙肉都不分,拉着废十来年陆仲,黑着脸站在那里,仿佛要兴师问罪般。众人不由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大长老这是要干什?祭祖没这出啊……”
根本不用人煽动,族人们便已是义愤填膺,纷纷喊打喊杀开。
祠堂外旁系部曲也听到三畏堂中异动,可惜家丑不外扬,很快便有人出来,将祠堂大门紧闭,留下外头人们面面相觑。
这下,就连对陆云父子信心十足陆修,都有些脸色发白开。他没想到大长老居然狡猾若斯,以刺杀案开头,点出众执事不作为,然后以长老会监督权做背书,悍然宣布是阀中高层指示刺杀同族。
如此来,阀主和他们这些执事,就全都没有发言权。话语权被大长老牢牢抓住,还不任他信口雌黄?何况人家还有铁证在手……
反倒是陆尚不动声色站在那里,似乎事不关己般。
“听说前日,陆仲忽然遇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此事有关?”
“八成就是,不过谁会跟个废人过不去啊?”
陆尚在正堂中,自然早就注意到陆问举动,然而此刻他却什都做不,只能冷眼观之,心中暗暗祈祷陆云大话可以兑现……
“诸位宗亲!”陆问清清嗓子,院中登时安静下来。
“想必不少人已经听闻,前日在朱雀大街附近,有族人遇刺事吧。”只听陆问高声说道:“此时,本当由观风院和绳愆院共同侦办,然而两位执事视若无睹,长老会只好按例展开督查,结果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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