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女人……”族人们不由点点头,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当年也没几个人见过玉奴。
“陆侠,陆侃,八年前你们都见过她,可还认得出来?”陆问睥睨着陆侠和陆侃两位执事。
玉奴出场,两人就已经认出她来。以两人操行地位,自然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只好勉强点点头。“不错,就是她。”
有二位执事背书,这下族人们也就没什好怀疑……
“玉奴,你不要怕,将事情真相大声讲给大家。”陆问这才得意看看玉奴,用和蔼语气命令道:“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这里没人会为难你。”
“之后,老十六和裴氏和离,他也蹶不振,自,bao自弃,老夫派人找到他时,他几乎要贫病交加,潦倒而死。”陆问说到这,眼眶突然红,他拉住陆仲胳膊,卷起陆仲衣袖,将其手腕上那无数自戕割伤展示给众人看,哽咽道:
“老夫是看着这个侄儿长大,见他这个样子,老夫心如刀割啊!老夫实在想不通,陆阀何罪之有,为何前有陆仲、后有陆俭,这些天才弟子全都惨遭横祸,无人再能成才呢?”
陆阀上下闻言心有戚戚,看着陆仲胳膊上那道道深刻伤疤,族人们不由感同身受。
“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老夫不由陷入苦思。如果是天灾,本阀当上体天心、修德免灾。”说到这,陆问目光陡然凛冽八分,字顿地问道:“但,如果是人祸呢?!”
“人祸?”族人们闻之色变,联想到大长老所谓‘高层指使刺杀’,不由个个毛骨悚然道:“大长老意思是,有人陷害他们?”
“是……”玉奴怯生生点点头。
祠堂中,陆修面色苍白看眼陆尚,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将身子倚靠在供桌旁,似乎有些站不住。他赶忙走过去扶住陆尚,低声道:“父亲,要不你老先到后面休息下?”
“不用,老夫什事都做得,就是做不得逃兵。”陆尚决然笑,语气中却难掩凄凉。
……
三畏堂内外数千人大气不出,静悄悄听那玉奴断
“本来老夫也不愿往这上头想。老夫总觉着,人嘛就算自私点,但也没有自掘坟墓。谁不知道族里出大宗师,是对本阀上下都有利大好事?”陆问脸难过点点头道:“但前番陆俭事,让起疑。心说当年陆仲事,会不会也有人暗中捣鬼呢?于是让人秘密前去蜀中,寻找当初被裴氏卖进青楼,那个叫玉奴女子……”
陆修、陆侠、陆伟、陆侃等众执事,本来听大长老在那信口雌黄,简直都要气炸肺。陆伟性情火爆,刚想出声讥讽番,却陡然听陆问提起那玉奴来,整个人不由僵在那里……
“找着吗?”这会儿,没人会关注执事们表现,所有人注意力,全都被大长老话牢牢吸引过去。
“找到。”陆问淡淡笑,朝着自己子弟挥挥手,几名子弟便将个穿着银色端服,面白无须之人,带到众人面前。“事情真相如何,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众人目光,便齐刷刷落在那人身上。只见‘他’将发髻上三股簪子抽掉,头掺杂着灰白色长发披散下来。然后那人便跪在月台下,低声说道:“贱婢玉奴拜见大老爷和各位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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