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巨擘连着陆信,起往朝班最前头走去。按说,陆信官职是三品侍郎,这样公侯满堂日子,他要排在大靠后位置才对。但他现在已经是阀之主,那就不能屈
“吓,这真是太匪夷所思。”要说大玄朝,过去年哪个*员名头最响亮,自然非火箭般蹿升,又流星般陨落陆信莫属。“他去年开年,还是个郡尉,这到年根下,就摇身变,成阀之主。古往今来,有蹿得这快吗?”
“是啊,都以为他得罪老太师,至少是前途暗淡。”*员们提起陆信来,也是无不由衷赞叹。“没想到人家居然东方不亮西方亮,靠真本事当上阀之主,这下老太师没法再打压他吧。”
“那是当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所有阀主都是位极人臣公爵,从官职到爵位,样也少不他。”*员们啧啧有声,羡慕口水直流。
“不可能。”红袍*员叹口气道:“老太师吃闷亏,岂能善罢甘休,今天早朝怎也得卡他卡,不会让陆信痛快。”
正说话间,便听声响鞭传来,百官赶忙止住话头,纷纷让出条车道,在路边躬身迎接各位阀主和左老公公车驾。
从周代开始,每逢岁首,都会举行最高规格大朝会。在正月初这天,公卿贵族、文武百官,乃至藩属各国使节,都要进宫向天子朝贺。
因此天还不亮,刚刚守完岁大玄*员们,便拖着疲惫身体,穿上簇新朝服,乘上各自车马,从四面八方朝紫微宫络绎而来。
这会儿还没到卯时,紫微宫大门紧闭,应天门外广场上,便已经三五堆聚集好些*员。他们打着哈欠,互相拜年问安,嘻嘻哈哈谈笑风生,要比平日上朝时轻松太多。
毕竟今天是大年初,负责纠察百官御史们也会难得,睁眼闭眼。
“听说吗?”个红袍*员戴着貂皮耳包子,双手拢在袖中,边跺脚边对众人道:“昨天陆阀有大事发生。”
辆辆悬挂着各阀族徽马车缓缓停在紫微宫门前,各阀随车执事跳下车来,将锦墩放置于车门前,然后才打开车门,搀扶着自家阀主下车。最后辆车上,林朝也扶着左延庆下来。
陆阀这辆车上,下来却是陆尚和陆信二人。
“恭迎诸位公爷,恭迎左老公公,给老人家拜年。”百官齐刷刷跪倒,给八位开国元勋拜年。
“呵呵,都起来吧。”夏侯霸强颜欢笑道:“待会儿下朝,都到中书省领份利是去。”
“多谢老太师。”百官笑着起身,便开始列班排位,准备上朝。
“谁没听见?那钟敲山响,还以为陆阀要跟谁干仗呢。”旁边个*员没戴耳包子,便用披风遮住耳朵,缩头缩脑道:“没想到,居然是要举行传位大典。”
“啊?”这些*员都不是士族出身,消息自然不大灵通。大眼瞪小眼地问道:“老司徒把位子传给谁?陆修还是陆侠?”
“都不是,是陆信。”红袍*员道。
“啊,为什是他?”但凡不知情*员,都被这消息惊呆。
“你们不知道吧,他现在已经是天阶大宗师。”红袍*员得意洋洋,仿佛与有荣焉般。“陆阀上下昨天好个庆贺,老司徒当即就把阀主之位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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