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己,非但被识破身份落荒而逃,也没有促成崔阀和陆阀联姻,现在失去崔阀掩护,连在京城落脚地都没。真如孤魂野鬼般,到山穷水尽地步。
苏盈袖纵有宏图大志,如今却寸步难行,她不得不先暂时离开洛都,去寻些帮手助力再作计较。
整理好思绪,苏盈袖从霞帔上抽下根红丝线,穿过那枚碧玉佩。然后她将玉佩贴身戴在颈间,深深望眼远处暮色中洛都城墙,紧咬银牙道:“商珞珈,还会回来。”
说完,苏盈袖便在密林中寻条通道,朝着南边汝阳县行去——当初为躲避天师道和商家联手清剿,她命在洛都手下全都撤到那边去。
……
此时乃残冬时节,林中冰消雪融,但仍是片萧瑟。株株树龄百年以上柏树遮天蔽日,蜿蜒盘虬朝天生长着,每棵都形态各异,有像巨龙盘柱,有像妖魔乱舞,有像仙人指路,阵寒风吹过,林间便发出诡异呜咽声,十分恐怖,大白天都没人敢进这林子。
若是有人看到,个身穿大红吉服绝色新娘子,抱着膝盖坐在坟头旁发呆,估计会直接吓晕过去……
但这样环境,正适合苏盈袖个人好好检讨下过往,想想下步该怎办。
苏盈袖反思自己这次冒险,其实是很不理智。
按说,在被天女盯上,又坑商珞珈之后,她应该向往常那样,在第时间从崔阀消失,换个身份重新来过。但也不知是自信过头,还是太过感情用事缘故,她居然直在崔阀待到今天,还执意去跟陆云拜堂,现在看来,真是有够不知死活。
洛都城,北市中,商氏总行结束天忙碌,护卫们开始打扫卫生,准备上门板打烊。
“阿嚏……”顶楼上,正在看账本商珞珈,忽然打个喷嚏。
“小姐,你是不是着凉,赶紧请郎中来看看吧。”霜霜忙关切问道。
“没事,估计是有人在骂吧。”商珞珈轻轻合上账册,俏脸上露
苏盈袖捧着脑袋,郁闷直摇头,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如此执念,非要陆云生次拜堂对象必须是自己才行。她分明没打算嫁给那小子,却如此画蛇添足,导致被对手抓住七寸,虽然最后侥幸脱身,但那真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陆云身上,只要他没有自己想象那喜欢自己,或者没有自己认为那聪明,自己都非得死在这场中不可。
其实,当时百里玄武现身时,她便已经绝望。她知道天师道这次是有备而来,任凭陆云聪明绝顶,也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拯救自己。
幸亏,陆云还藏个谁也不知道大宗师在手,再加上陆仙暗中相助,这才出其不意打破天师道围堵,让她逃出生天。
虽然苏盈袖侥幸逃脱,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局是输给商珞珈。那女人看她看实在太准,甚至比苏盈袖还要更加解她自己。商珞珈认定她定亲自和陆云拜堂,自然可以守株待兔,等着她自投罗网。
而且商珞珈还没有亲自露面,只是借力打力,便利用天师道完成对她驱逐。虽然没有抓到苏盈袖,但破坏她和陆云婚事,也让崔阀和陆阀联姻被无限搁置,商珞珈便达到她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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