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八成是这样。”初始帝只觉起身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他将双手拢入袖中,声音激动变调:“但无论如何,对寡人来说都是天大好事。至少在寡人和夏侯霸分出胜负以前,他们定会站在这边。这等于夏侯霸又被砍掉只手臂,寡人还有什好担心?大可放手搏!”
说着他拢在袖中双拳紧紧攥在起,咬牙切齿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做渔翁还未可知呢!”
回到长乐殿,初始帝让杜晦关好殿门,这才从怀里小心取出那枚玉玺,捧在掌中仔细端详起来。虽然当着裴邱面,好像不在意这玩意儿真假,但,那又怎可能呢?
哪有不想要真玉玺皇帝?就连堂堂高祖那样英明神武君主,都因为没有传国玉玺而郁郁寡欢多年。更何况得位不正、如履薄冰初始帝?
“你说,这玉玺到底是真是假?”初始帝这话,已经问杜晦好几遍。
‘皇甫与裴阀共天下’这句鬼话,无论初始帝还是裴邱,都是不会相信。是以假假推让番,双方就揭过此节,又商定日后联络方法,以及初步准备方案等等,眼看天色不早,老王爷便行礼告退。
初始帝破天荒将老王爷送到长乐门大门口,直目送他马车消失在远处,却仍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老杜,你说这老家伙,今天唱是哪出?”初始帝背着手,看着灰暗天空,幽幽说道:“寡人怎到现在,还如坠梦中呢?”
“陛下尚且如此,老奴更是云里雾里,”杜晦不禁苦笑道:“若说前阵子,梅老太太主动投效还有点真实话,这裴老头忽然改弦更张,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裴阀将二十万镇北军经营水泼不进,还起码控制半京营禁军,再加上他们在山陕河北带部曲,恐怕能凑出足足五十万大军来。论兵力他们仅次于夏侯阀,精锐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可以和夏侯阀掰掰手腕。
“陛下是真龙天子,应该最有发言权。陛下觉着是真,那就定是真。”杜晦也反复回答好几遍。
“寡人觉着是真……”初始帝话说半,又患得患失起来道:“可又担心万看走眼,岂不贻笑大方?”
“对陛下。”杜晦忽然想起什似禀报道:“左延庆曾经在西秦宫中担任侍卫官,代表西秦朝觐过乾朝皇帝,说不定他曾在金陵见过玉玺呢。”
“对,寡人也听过这茬!”初始帝猛然拍大腿道:“去,把他给喊来。”
“是。”杜晦赶忙出去长乐
拥有这样恐怖实力裴阀,怎会主动献出玉玺,向皇帝投效呢?
“其实也没什好琢磨,”初始帝收回目光,脸上尽是揶揄冷笑道:“裴阀姿态放越低,就说明他们所图越大。换做是裴邱或者裴都,拥有如此恐怖实力,怕是不会甘心挤掉夏侯阀当老二吧?”
“陛下是说?”杜晦闻言毛骨悚然。
初始帝冷着脸点点头,边转身往长乐殿走,边低声道:“如果寡人没猜错,恐怕他们和夏侯阀怀着同样心思,只是他们实力比夏侯阀弱太多,所以不敢硬来,想要智取。”
“陛下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连杜晦都听明白皇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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