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谬赞,小臣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陆云忙谦逊笑道:“陛下虽是当局者,但用不多久,也样会想明白。”
“哎,你不要老给寡人灌迷魂汤。现在这种危局下,寡人需要是有人泼冷水,说实话,才能避免行差踏错。”初始帝走到陆云面前,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往后,你要多在寡人身边出谋划策,可千万别光捡好话说。”
陆信也从旁对陆云沉声道:“陛下如此看重你,可不是想让你当弄臣,你要当谋臣,当忠臣!听清楚吗?”
“小臣谨记陛下和父亲教诲,必定言无不尽。”陆云赶忙表态道。
“好,极好。”初始帝转身坐回御榻,沉吟许久方又道:“若小陆卿家推测没错话,那加冠礼之后,夏侯阀系列动作,就势不可挡。”
长乐殿中。
“陛下只记得大皇子生日,却忘四皇子生辰,也在本月。”只听陆云智珠在握道:“陛下只记得大皇子尚未加冠,却忘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也都没有加冠。而且二皇子也已经十九岁……”
“你意思是……”初始帝何其精明,闻言便明白七八分道:“倘若那老匹夫想要将他外孙立为皇嗣,八成会顺水推舟同意为老大加冠,但也会提出让他三个外孙起加冠?”
“是,陛下英明。”陆云颔首道:“如果老太师想让二皇子继皇嗣,那首先就得为他加冠。而这时大皇子就成他障碍,毕竟长幼有序,兄长尚且没加冠,又哪能轮得到做弟弟?”
“不错。”初始帝赞许点点头,又问道:“但三年前,皇甫轸便到加冠年龄,但老匹夫直不往这上头论。你怎敢保证,老匹夫今年会改变想法?”
说着他看向陆云和陆信,问道:“那你们说,寡人是不是应该先将冠礼之事,缓上缓呢?”
陆信神情严肃看着初始帝,心里却暗叹声:‘都说皇甫彧谋深似海、无法捉摸。没想到却被陆云看个通透。’
自从去岁伴驾避暑宫开始,陆云数次应召入宫与皇帝对弈。年下来,他都在暗中观察着这位皇叔言行举止,已经基本摸清此人心
“原因是之前,他们不想走这个弯路。如果当初在柏柳庄得到传国玉玺,夏侯阀哪还用借助皇嗣来达到目?”陆云淡淡笑道:“但现在,玉玺事情已经大白天下,就是最后落到夏侯阀手里,也起不到应有效果。那,如果夏侯阀还想用最小代价夺取社稷话,让二皇子成为皇嗣,就是最简单办法。”
“嗯……”初始帝深以为然道:“莽、操之流都是这样行事,老匹夫处处以先祖为典范,肯定也跳不出这个窠臼。”说着他心头涌起阵惊惧,毛骨悚然道:“就说老匹夫最近怎消停,原来怀揣着这样毒计啊!”
在场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初始帝意思——旦逼着朝廷将二皇子立为太子,夏侯阀马上就会设法让初始帝不明不白,bao毙!
是以夏侯阀近来偃旗息鼓,根本就不是变老实,而是在酝酿暗中弑君大阴谋。
想到这,初始帝汗如浆下,感激看着陆云,直呼侥幸道:“寡人只顾着自己出招,却疏忽对手阴招,幸亏有寡人小诸葛提醒,不然死都不知道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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