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生气,年轻人哪来这大火气?”商赟苦笑着点点头道:“贤婿问,是不是寒社人,只能回答,是也不是。”
“什叫是也不是?”陆云皱眉问道。
“说是,是因为确实曾是寒社员,而且是主要出资人。”商赟这才打开话匣子道:“当初家父郁郁而终,不甘心被七大门阀骑在头顶上,就积极寻找可以利用力量。那时候,寒社进入视线,他们联合庶族有识之士,推翻士族统治理念,十分对胃口,于是慷慨解
“哎,谢谢。你问吧。”商赟哭笑不得接过鸡蛋,口吞下去。
“你是寒社人?”便听陆云幽幽问道。
商赟闻言寒毛直竖,呃声,被鸡蛋卡住喉咙,差点没噎死。
陆云赶忙掌拍在他背上,帮商赟硬生生将鸡蛋吞下去。噎得商赟翻着白眼,眼泪直流。
好会儿,他才缓过劲来,苦笑声道:“没想到贤婿连寒社都知道?”
半山腰上云卷云舒,观云榭中翁婿谈话渐渐入巷。
“伯父就不怕血本无归?”陆云端着粥碗,轻轻吹着热气,却不往嘴里送。
“怕,当然怕。跟贤婿做这桩买卖,旦事败就是人头滚滚,连翻本机会都没有。”商赟大口大口吃着早点,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道:“可商赟这辈子,都在等这样个机会,能让押上所有,赢就翻天覆地,输就去他娘。”
“商家富可敌国,伯父何苦还这拼呢?”陆云轻声问道。
“为弥补爹遗憾。当年你爷爷在长安起兵伊始,商家便大力资助。但商人嘛,总是想着和气生财、八面玲珑,不愿意公开与东齐决裂。结果直到八大家联手定关中,十万大军出潼关时,才正式加入大玄阵营。”
“这个名字很稀奇吗?”陆云反问道。
“这十年,已经没大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商赟脸萧索地笑道:“不是贤婿问起,都快忘记。”
“伯父到现在,还跟睁着眼说瞎话,那这生意没法谈。”陆云作势要起身。
“哎呀呀,贤婿莫急,说快忘记,又没说彻底忘记。”商赟赶忙拉着陆云回到座位。
“伯父再跟兜圈子,咱们就不谈。”陆云板着脸道:“做生意讲是诚信,伯父时间金贵,还是不要浪费在身上吧。”
提起当年事情,商赟仍忍不住扼腕叹息道:“就是比那七家稍微晚这步,结果是步赶不上,步步不赶趟。最后大玄定鼎、论功行赏,父亲只捞个侯爵,商家也没有跻身顶级士族行列,为此家父郁郁而终。”
“曾在他灵前发过誓,定要在这辈,让商家跻身大玄顶级门阀,把那些仗着资历和关系庸庸碌碌废物,统统踩在脚底下!”说着他重重拍桌子道:“贤婿,你可要给这个机会啊。”
“这个……”陆云搁下粥碗,慢条斯理剥着鸡蛋。仿佛丝毫没有被商赟慷慨陈词打动般。“机会不是人给,而是自己争取。”
“呃,贤婿怎比老夫还像*商?”商赟幽怨看着陆云道:“要做什,你就说呗,不说怎会知道呢。”
“先问伯父几个问题吧。”陆云将鸡蛋剥好,却递到商赟手中,微笑道:“伯父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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