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几句,朱秀衣谢绝夏侯雷邀请,返回
“二老爷留步。”却听朱秀衣在身后唤他声。
“先生。”夏侯雷赶忙站住脚,毕恭毕敬朝朱秀衣拱拱手。
“二老爷怎不太高兴啊?方才在后头喊你几声都没应。”朱秀衣和夏侯雷这半年走得很近,两人边并肩往前走,边随意说着话。
“唉,方才没听见先生喊,不然哪会装哑巴?”夏侯雷恹恹叹口气道:“是心里堵得慌,今天那危险时候,带人进宫救大哥是,老三却不敢冒这个险。可大哥却还是让他暂时当家,心里能痛快吗?”
“哎,三老爷今天表现确实不如二老爷,不过冰冻三尺非日之寒,阀主还是习惯信任三老爷啊。”朱秀衣轻叹声,压低声音道:“也以为二老爷好日子到,现在看来,还得再熬段光景。”
夏侯坊,阀主院内。
众夏侯阀高层听夏侯霸话,皆倍感振奋道:“是啊,这大优势他都不敢动手,真是让人瞧不起!”
“不错,他要是真敢对老夫下手,老夫还要敬他是条汉子。”夏侯霸心里也是阵后怕,他知道自己赌得这把,着实孟浪。若是初始帝不管不顾,先下手为强,自己还真是凶多吉少。
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果,人们从来只问结果。现在结果是他赌赢,初始帝根本不敢对他下手,夏侯霸彻底扭转不利局面,自然可以说什都是对。
“主公这招够险,够绝!”朱秀衣苦笑着摇动羽扇道:“不过还好主公赌赢,接下来咱们就该收割胜利果实,让皇帝悔青肠子去吧。”
“哎……”夏侯雷郁卒走进自家大门,看眼人去房空东跨院道:“都这把年纪,熬就熬吧。可是荣升那孩子,被发配到潼关去半年多,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返洛都。”
说着他看看朱秀衣道:“先生,要不让荣升趁这个机会回来算,反正阀里上下要闹起来,他也是阀主孙子,没道理不能也回来闹闹吧?”
“二老爷此言差矣,”朱秀衣却摇摇头,淡淡笑道:“荣升离开洛都不是坏事,你现在要做,是帮他尽快成为潼关守将,这个位置现在不起眼,但只要起大事,便立即掌握全族生死。到时候才是他大展拳脚刻!”
“这样啊……”夏侯雷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已经习惯对朱秀衣言听计从,便点点头道:“好,听先生。”
“这就对。”朱秀衣满意点点头道:“荣升瞎掺合京里事,只会让那些人愈发看他不爽,还是在外头闷声发大财吧。”
“哈哈哈……”众人都是阵大笑。昨晚他们还如丧考妣,觉得往后日子要难过。谁知天时间便扭转乾坤,主动权又回到夏侯阀这边。
“不要笑,老夫还昏迷着呢。”夏侯霸绷着脸,强忍着笑道:“现在就该你们这班孝子贤孙表演时候,放开手脚使劲闹去吧,不把洛都城闹翻天,不要回来见!”
“明白!”夏侯阀众人像打鸡血般,全都亢奋起来。便在夏侯霸榻前商量着该如何分头行事,把洛都闹个天翻地覆,直讨论到天黑才散去。
……
别人都分到差事,夏侯雷却什都没捞着,闷闷不乐朝自己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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