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行,越是这种时候,去趟赚钱就越多。”朱秀衣看似在指点那军官家里生意,实则下命令道:“把本钱都押上,去镇北关收老山参,看那边未必有传那邪乎,难道镇北军都是摆设不成?”
“好,跟家里说,先生话肯定没错。”那军官感激使劲点头。
‘不错,裴都要是真着急救援,为何不跟荣光样带骑兵前来?’朱秀衣越想越觉着,裴阀动机十分不纯。‘看来想要浑水摸鱼不止个,远远还没到胜负已分时候呢。’
想到这,朱秀衣重新振作起来,不疾不徐朝着自己住处走去。
待转过个拐角时,遇到队巡夜护卫,领头军官沉声问道。
“什人?”
“是。”朱秀衣用他那富有磁性嗓音回答道:“老牛,又是你当值啊?”
自己住处。
……
和夏侯雷分开,朱秀衣脸色便阴沉下来。
今日夏侯霸没跟他商量,就来这出,着实打翻朱秀衣如意算盘。在他计划中,夏侯阀应该与初始帝斗得死去活来,然后将各阀点点扯进去,全都元气大伤。把个大玄朝闹得山河破碎,千里白骨才是他最想要结果。
但夏侯霸这招险棋走下去,却让他辛辛苦苦才搞坏局面,下子又变得明朗起来。初始帝那怂货彻底,bao露虚弱本质,夏侯阀哪还会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不用朱秀衣这个狗头军师出主意,夏侯阀人都知道该怎做。
“原来是朱先生啊。”那护卫常在他家附近巡逻,自然跟朱秀衣早已熟识。“巷子黑,小送先生回府。”
“有劳。”朱秀衣没有推辞,这样场景并非头次上演。
那军官便吩咐声手下继续巡逻,自个则打着灯笼,轻车熟路在前头开道。
快走到家门口时,朱秀衣忽然轻声问那军官道:“你家里人最近北边跑得勤吗?”
“这,最近北面不太平,商旅往来少,家也没什生意。”军官便小声答道。
朱秀衣已经看到初始帝悲惨结局,夏侯阀胜利似乎无可阻挡。这让隐姓埋名十几年乾朝五殿下如何甘心?
他虽然方才还在挑拨夏侯雷,可那都是不知何时才能用得上闲棋,根本改变不眼下局面。
不过,想到陆阀那个神奇小子,他又生出丝希望来。虽然自己碍于身份做不什,但那对父子应该不会那容易就认输吧?
还有裴阀铁甲军,来也太快点。要是再快些,岂不正好将夏侯荣光精骑挡在天津桥外?
朱秀衣仔细复盘今日发生种种,忽然从蛛丝马迹中,又嗅到些不寻常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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