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去事不要再提。”陆信摆手,将众人注意力引回到陆侃身上。“你意思是,观风院判断,夏侯阀揪着梅阀不放,得不到什实际好处。所以他们会……”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陆侃点点头,沉声道:“他们很快就会将矛头转回皇帝身上,因为那样才符合夏侯阀根本利益,这点跟皇帝是不是幕后主使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真不是,他们也会认为是。”
“嗯。”众人纷纷点头,显然都认可陆侃判断。
“唉,真是道高尺,魔高丈。”大长老陆冋也不禁感慨道:“昨天咱们还为陛下手段击节叫好,没想到今天,就让老太师轻易翻过来。”
“夏侯霸这晕,晕实在太是时候。”便听陆侠沉声道:“看他八成是装出来。”
夏侯霸这昏迷不醒,整个洛都城夜无眠,各阀都在紧急商议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
陆阀自然也不例外。
三畏堂中,阀主陆信端坐在正位上,诸位执事和长老会成员分列左右,陆云也在末位列席。
“此次事件虽看似与们陆阀无关,但要谨防夏侯阀趁机扩大报复对象。”只听大执事陆修沉声道:“再者,如果夏侯阀对梅阀报复太过激烈,们说不得也要替她们分担些压力,不然被夏侯阀各个击破,最终孤立无援还是们自己。”
“大哥说对,梅阀接下来压力肯定很大。”陆侃点点头,说着却话锋转道:“但以观风院今日研判来看,夏侯阀对梅阀惩戒,可能更大程度上是象征性。梅阀实力虽弱,但与各阀联姻最广,谁家没有大票梅阀女婿?”
“就算他是装,夏侯阀那帮人也会当成真,借机搞事情。”陆仪冷笑道:“如果诸位分析不错,皇帝这下有难。”
“要密切注意安西军动向。”陆信吩咐陆侃句。
“是。”陆侃点头应下,虽然陆阀封地不在关中,但在长安城中依然遍布亲朋故旧,打探安西军动静要比打探镇北军方便许多。
“诸位。”然后陆信清清嗓子,众陆阀高层便坐直身子,安静等待阀主训话。
“原本虽然们认定天下将要大乱,但目前局面应该还能维持几年。可今年以来,形势急转直下,夏侯阀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准备在两年内彻底解决问
陆侃说到这,祠堂中响起阵轻笑,在场这近二十位陆阀高层中,就不乏娶梅阀女子为妻。
“就算他夏侯阀,也有好些与梅阀沾亲带故,在夏侯霸生死未明情况下,他们虽然不会替梅阀说话,但绝对不会支持无限度报复下去。”只听陆侃接着道:“而且最重要点,对夏侯阀来说,打击梅阀没什实质性好处。梅老太太已经带着她娘子龟缩十年,你再打击她,她也不过是重新缩回乌龟壳而已,还真要派大军攻打梅坊不成?”
“那应该不会吧……”众人闻言纷纷摇头道:“那跟造反有什区别?还不如直接造反呢。”
不少人说着看向甘陪末座陆云,显然是想到去年为救他,陆阀差点攻打谢坊那桩事。
“那次跟这次不样,大伙儿是为去救人……”陆云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小声分辩道:“再说也没打起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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