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阀主便簇拥着夏侯霸出大殿。经过三清殿前广场时,众人便见块足足丈许高巨大石碑,被块偌大销金黄幔遮住,这就是工部夜以继日赶制出来誓碑。
众阀主虽然早就大体知晓三家盟约,却依然对碑上内容十分
三清殿中。
让梅怡这搅合,原本兴高采烈气氛,便被破坏殆尽。
夏侯霸绷着个脸坐回位子上,盘算着当上大冢宰后第件事,就是把梅怡,不所有姓梅*员,全都赶出朝堂去!
“那老婆子疯,大冢宰别跟她般见识。”谢洵忙安慰夏侯霸道:“估计是知道自己快完蛋,最后来恶心大冢宰。”
“是啊大冢宰,不要被个疯婆子坏心情。”崔晏也微笑着劝说道:“大喜日子别板着脸,来,笑个。”
“哎呀,等真是受宠若惊。”谢洵马屁拍得山响道:“就说那老太婆怎能斗得过大冢宰?这下看她还有什咒念?”
“是啊,今天定下来,往后就再无杂音。”裴都也沉声表态道。
众人吹捧声中,夏侯霸目光却移向殿门口。
只见梅怡拄着龙头杖,在梅钰陪同下,缓缓走进大殿。
“呵呵。”夏侯霸得意看着梅怡,冷笑声道:“侍中这下服吧?”
正如陆云威胁张玄那样,次日便是勒碑大典。张玄作为见证人,自然不能冒任何受伤风险。别说万被爆炸伤到胳膊伤到腿,就是不小心擦破脸,都会影响到天师道对皇帝和夏侯阀威信力。
无法想象,鼻青脸肿张真人,怎在这决定大玄国运大典上装逼?
张玄不想因小失大,才是他接受陆云威胁真正原因。
……
第二天,大典如期在天师府中举行。
“哼,哼哼……”夏侯霸干笑两声,才渐渐压住火气,放声大笑起来道:“好男不跟女斗,老夫岂会跟她般见识?”
这时,外头传来禀报声,初始帝銮驾到。
“来真是巧,跟那婆娘前后脚,就像商量好似,说没有串通是不信。”谢洵在旁煽风点火。
“哈哈哈,无所谓,都无所谓。”夏侯霸大笑站起身道:“诸位,咱们同去接驾吧。”
“请,请。”
“哈哈哈,”却听梅怡也冷笑声,对夏侯霸针锋相对道:“老身不是来观礼,而是代表门下省,宣布这次勒碑并不合法,门下省绝不认可!”
“你不认可有什用?”谢洵闻言嘲讽道:“这是陛下和太师盟约,你门下省想掺合也掺合不上!”
“所以不合法。”梅怡淡淡说道:“按照大玄律例,陛下所有诏旨,都要由门下省审核存档。你们这次勒碑,既未经过门下审核,亦没有任何存档,所以不具备任何效力。”
说完,也不待夏侯霸反驳,她便在梅钰搀扶下转身离去。
……
夏侯霸也不装晕,早便在众侄子护卫下,雄赳赳气昂昂来到天师府中。
赵玄清将老太师请到三清殿中歇息。
不会儿,被天师道邀请前来观礼各阀阀主也陆续而至。
看到夏侯霸居然先到,谢洵、裴都等人赶忙上前告罪。
“无妨,今日们身份不同,你们是前来观礼贵宾,老夫自当先来迎候。”夏侯霸满面春风,声如洪钟,哪有丝大病初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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