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太难过,越王卧薪尝胆,齐王受胯下之辱,古来能成大事者,老天爷都要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啊……”杜晦心疼从旁劝道。
“老杜你不用劝,在那块碑立起来时候,寡人就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初始帝双目片血红,咬牙切齿道:“但死之前,也要拉着夏侯霸那些人陪葬,不然死不瞑目!”
张玄却面无表情,将皇帝和夏侯霸请进观中,便按部就班主持起典礼。
仪式十分简单,很快便走完前缀,来到正戏。
在张玄见证下,初始帝和夏侯霸起拉动金黄色绳索,扯下那张盖住石碑销金黄幔。
用整块汉白玉石雕成石碑上,镌刻着数行整齐金字。内容与众阀主探听到别无二致,甚至连措辞都没有变化,但在场众人还是生出目眩神迷之感。这种对皇权赤裸裸亵渎,放在从前,他们想都不敢想,在大玄却实实在在发生,而且还被堂而皇之刻在碑上,由皇帝亲自揭幕,真是丧心病狂至极啊!
“哎呦……”
好奇,恨不得这就掀开看看。
张玄也在赵玄清陪同下,出来迎接初始帝圣驾。
看着众人毕恭毕敬出迎场面,銮舆上初始帝却满心都是凄凉。
被臣子逼到这个份上皇帝,除汉献帝就是自己。莫非将来谥号,不会也是个‘献’字吧?
‘寡人绝对不接受这样谥号,绝不接受这样命运!’
谢洵使劲拧自己把,疼得呲牙咧嘴,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由笑开花。所谓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跟随夏侯阀最紧密铁狗腿,谢阀这次肯定要大赚笔……
‘至少,应该能取代崔阀吧?’谢洵咽口唾沫,用余光瞥眼崔晏,心里美滋滋道:‘这尚书令该来当。’
揭幕之后,初始帝勉强跟张玄和夏侯霸说几句客套话,便径直摆驾回宫去。
……
銮舆上,初始帝双目定定望着前方,忍不住眼泪直流。他苍老疲惫样子,并非全部都是装出来,至少那花白头发,都是这几日才生出来。
想到这,初始帝颗心愈发坚定起来,等他从銮舆上下来时,脸上却挂起无精打采神情。
众人看到初始帝也吓跳,只见皇帝气色灰败,须发花白。才几天不见,就像老十岁不止。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吧。”初始帝声音微弱,就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佝偻着腰走过众人。
阀主们不禁面面相觑,心说看来皇甫彧被这沉重打击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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