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是哪个堂口?怎这晚来做生意?”学徒说着,双手比划个古怪手势。
“天字第号。”朱秀衣双手扣在起,两根拇指起指天。
“啊,原来是大老爷来。”学徒赶忙跪地行礼。
“你家掌柜呢?”朱秀衣神情阴沉看着那学徒。
“在后头,小这就去喊他。”学徒忙殷勤道:“不光掌柜在,大老板也在。”
片刻后,夏侯不败、不灭和摩罗也相继钻出地道,三人循着地上沾着污泥脚印路南寻,不忽儿也追到洛河边。
三人对着宽阔河面呆住,这深更半夜,哪里还有朱秀衣影子?
又过会儿,夏侯霸和夏侯不伤带着精骑,牵着细犬追寻摩罗发出信号而至。
善于追捕细犬对着河面狂吠,却根本不知该往哪追?
“这就传令京兆尹,大索全城!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厮找出来!”夏侯不伤咬牙切齿道。
朱秀衣是如何发现情况不妙?
其实很简单,他并非只有条线和外面联络。除跟商赟联系牛大发外,朱秀衣还有另条暗线,跟他自己亲信联络。而且朱秀衣更加信任后者,除让后者送信之外,还命其暗中监视牛大发,以防这厮反水。
所以,摩罗抓捕牛大发场景,被他另个暗线看个正着。那人便按照事先约定,在远离朱秀衣家处屋顶,升起盏气死风灯。
他要是靠近点灯,必定被包围朱秀衣家夏侯阀武士抓个正着。可离着那远,悄无声息升起灯,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朱秀衣坐在堂屋中,透过房门正好能看到那盏灯,便知道牛大发,bao露。他瞬间就明白夏侯兄弟是来看住自己!
“是吗?给找个房间,让你大老板来见。”朱秀衣不想见旁人,便低声吩咐句。
“算。”夏侯霸却意兴阑珊摇摇头,命令众人收兵。来,朱秀衣何许人也?这多大宗师都没抓住他,还指望那些官差能有用?二来,他夏侯阀也丢不起那人,还是封锁朱秀衣消息,暗中查办吧……
……
那厢间,朱秀衣在洛南丧家之犬般游荡许久,确定彻底没有追兵后,他才胡乱找身衣裳换上,又简单易容,四更天时摸到位于西市四海当铺外。
‘笃笃笃,笃笃笃笃……’朱秀衣按照约定好信号,敲响当铺铺板。
不会儿,块铺板卸下,个年幼学徒放他进去。那学徒还警惕朝外头看看,见没有人尾随,才重新上铺板。
论武功,朱秀衣根本不是这兄弟俩对手,但论起智慧来,兄弟俩绑在起也玩不过他。朱秀衣从容个屎尿遁,便钻进事先挖好地道中!
朱秀衣潜伏在夏侯阀近二十年,自然早做最坏打算,给自己准备逃生通道。他特意将住宅选在夏侯阀边缘地带,就是为缩短地道距离,方便随时出逃!
……
进地道,朱秀衣便全速奔行,他怎说也是货真价实大宗师,十几息功夫便通过百余丈地道,从夏侯坊外处排水沟钻出来。
重见天日后,朱秀衣顾不上喘口气,略显狼狈抹把脸上污泥。辨明方向后,他便朝着南边再度全速而去,几个兔起鹘落,来到洛河边,个猛子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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