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说话则已,说就这扎心。
他为什没声?
人家直播有声,是因为人家会聊,人家会说话,说得还很好听!
连奚闷葫芦个,每天直播浑浑噩噩,也不爱说话。
除此以外,别主播有声,是因为他们要感谢大哥送礼物。说到兴起还要拍案而起:“感谢大哥给组666,兄弟们给大哥波关注走起来!谢谢大哥!大哥大气!”
连奚又补刀:“本来他不想喝,同桌朋友直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所以从那以后再也没喝过酒。”
当然,在此之前也没喝过。
“……”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啊小老弟,真不知道,那个人喝。”
男人情谊就像上头烈酒,只要称兄道弟,你就是异父异母亲兄弟。
中年男人:“小老弟,只喝白啊,你们年轻人那什劳子洋酒红酒喝不惯!”
连奚:“您放心,是白。”
“那行吧。进来喽。”
进屋,中年男人好奇地左右张望。
连奚进厨房从柜子里找瓶洋河大曲,拿两个玻璃杯放到桌上。他给中年男人倒杯,自己却倒水。
地往桌旁墙上扫眼,只见那惨白墙上有几处永远擦不干净褐色痕迹。呈喷射状,好像是有人被割颈动脉,滋下全喷上去。
寻常人哪里敢住这种凶宅,而且据说事情发生后,四号楼还发生挺多闹鬼事。
所以整个四号楼,再没其他租户,就剩下连奚和旁边大哥。
连奚倒是无所谓,他看着热辣喷香麻辣烫,望着汤面飘着红通通小米辣和辣椒油,迟迟没有动筷子。不是因为墙上血迹倒胃口,而是隔壁那大叔要是真马上来找他,他也不好吃饭。
可是麻辣烫存不冰箱,马上就得泡坏啊。
连奚直播晚上,送礼人寥寥无几,想感谢都没得感谢去。
他直播要是能有声,吵得邻居投诉,他还能住这地方?
中年男人也没在直播事上再纠缠下去,毕竟他不懂这玩意儿,只是随口说两句。他看向餐桌旁那簇深褐色血迹,过半天,抬起手指着,幽幽道:“……小老弟,你就不怕。”
连奚默默,清彻平静眸子转首看向中年男人,反问
中年男人喝酒吃肉,满脸通红,显然有些醉,个劲地拉着连奚说话。
“小老弟,听说你是搞直播,直播是什,干嘛。”
“就是对着电脑,搞些网上东西。”
“电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在干嘛。”男人喝得醉醺醺,手臂压在桌上撑住整个上半身才没有滑下去,他抬起头,眯着眼:“人家都说直播很吵,特别讨厌住在什搞直播人旁边。但小老弟看你每天都很安静啊,家里都没声。”
连奚:“……”
中年男人:“你不喝酒?”
连奚:“喝酒误事。”
“这不是不给面子!”
“爸就是酒驾死。”
“……”
“唉。”
叹口气,连奚无奈地把外卖袋又装回去,放到厨房柜子上。
下秒,门真响。
连奚拉开门,中年男人收住敲门手,另手上端着锅红红烧肉,笑道:“开门还挺快,等回去拿点酒。”
连奚:“不用,家里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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