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琦莉发现对方同时,对方也转过头。两人四目相交瞬间,对方总是毫无表情脸上似乎闪过某种情绪。当琦莉如此认为之时,对方突然不高兴地将脸撇向旁,若无其事地点根烟。
「?」
琦莉不解,自己是做什事情惹他不高兴吗?「不知道怎啦,他刚刚明明还直守在你身旁,形影不离呢。」站在门外男子笑着说,然后牵起琦莉手将她拉上甲板。围坐那群人发出阵阵笑声。
「啊安静点,别多嘴。琦
琦莉将老媪借给自己大衣披在细肩带衬衣上,光着脚爬上冰冷马口铁梯子。天花板上有扇上开式门,手放在门把上,然后将两肘顶在门上往上推。当门略略开启成条细缝时,外头冷冽风灌进来,幸亏有厚重大衣遮挡。大衣外表虽然厚重且不柔软,但深具机能性与保暖性,不仅有许多口袋,还有边缘滚着毛皮风帽。
欲施力再推开门时,门沉重感瞬间消失。
「哇」
由于冲力过大,琦莉差点飞出去。她急忙抓住门,拾起头,名不认识男子正从另头将门拉开。
男子不禁感到有趣地,俯视着呆然无语、全身僵住不动琦莉。
望着称呼哈维为「那孩子」老媪背影,然后立刻回答:「请等等,要去。」将毛毯往旁掀站起来。
(?怎回事)
只要身体动,全身关节,特别是两只手腕就感到莫名疼痛。
不过,之前严重晕船感已经不可思议地消失,身体状况反倒变得很好。而手腕疼痛只要想成像是在寄宿学校时,被命令负责清扫书库,搬运大量厚重书本后所产生酸痛,就没有那担心,于是她踩着轻松步伐跟在老媪身后。
「那孩子知道你没事后才松口气,至今还未曾看过他那种表情呢。」
「哟!小公主醒来呢!」
男子转过头,用那混杂着某地口音嘶哑声音说道。另头则发出欢呼与笑声。
门那头就是甲板。这是艘比「砂鼹鼠七子」号还小小型船只,仅凭借挂在栏杆支柱上灯光即可大致看见船首与船尾。而头顶上方则是片布满蓝灰色云朵夜空。
甲板中央放置着盏圆桶状煤油暖炉,约十名男子围着暖炉席地而坐。看起来好像正处于宴会和纸牌游戏兴头上,酒瓶、镀锡大酒杯,还有纸牌与筹码散落地。
所有人全都穿着相似庸俗上衣,不易分辨。由于四周全是陌生脸孔,琦莉正感到不安之际,终于发现那抹熟悉红铜色。对方也在衬衫外披件与琦莉相同大衣,以致于时之间看漏。
老媪那娇小身躯拖着长大衣走着,边忍笑,喉咙发出呵呵声音。「那孩子真是点也没变,内心总像个固执小孩。这让想起多利佩利那时候事」
琦莉无法分辨老媪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自己说,所以眨眼愣下,她被老媪语中最后句所吸引。「婆婆,多利佩利是!」对着正爬上梯子老媪背影问。
然而此时,老媪身影已经消失在头上昏暗灯光那方。
「穿上这个,很冷哦。」
听到这句话同时,老媪身上所穿大衣就像是顿失其中支撑,松软地掉落在琦莉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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