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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草草结束的梦(6 / 25)

地面正中央有个圆形大洞,从洞里矗立着四根支柱,根在正中央,其余三根则位于洞口边缘,支撑着齿轮群和巨大钟摆。他倚在根支柱旁,跪在洞

他从下方对克理福多夫喊道,克理福多夫回答虽然不成句,但他挥舞其中只手捶打身旁齿轮,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过来。巨大齿轮顿时出现裂痕,「哇!」四周都是墙壁环绕塔底瞬间粉尘飞扬,变成瓦砾齿轮哗啦哗啦地落下,差点砸到他。克理福多夫随意破坏自己所踩齿轮,让他几乎快跌落下来,但他仍不断往上爬。

「你到底在想什?还是说根本没想?你这家伙!」

他莫可奈何地绕着墙边螺旋梯爬上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跑。要攀着转动中大齿轮群缝隙往上爬似乎很困难,虽然只快点点,但还是爬楼梯比较快。大约爬到半时,他就追上克理福多夫。

「危险!快下来!克理福!」

他试着隔着扶手呼喊,脚底踩空克理福多夫却不打算停下来,仍不断地往上爬。如果停住不动哈维就会被抛在后头,他咂咂舌后转过身,停止呼喊后口气爬到楼梯最上方,跳进天花板和屋顶之间。

踪影。但现场仍看得出克理福多夫路前进痕迹,他便循着残骸走向屋内。

那是个充斥着类似砂船船底独特燃料臭味和铁锈味狭长密闭空间。狭窄空间里,横竖组合齿轮和配管密密麻麻挤在起,更增添几分压迫感。这里应该就是驱动机械房屋和人偶动力区吧?当然现在并没有启动蒸气机关动力,静止齿轮轮廓在紧急照明灯下,彷佛像古代建造巨石艺术品浮在半空中。

「克理福!……」

自己叫唤声在昏暗密闭空间里毫无规则地反射回响。

前方传来嗡嗡低沉驱动声。他定睛看,静止动力区位于最后面,只剩组齿轮群还在转动。

「体……」

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他只在心中喃喃念道,此时他上气不接下气,难以出声。随着急促呼吸,肺部发出「嘎吱」奇怪声音。肺部净化机能多少已经下降吧?看样子应该要少抽些烟。不过他心想:反正自己也不会真戒烟。他索性将双手撑在膝盖上稍事休息,然后又立刻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钟塔最顶端,半球形天花板覆盖在头顶,塔顶三面墙壁上共有三扇拱形窗户,使得外面风得以灌进来。剩下面墙上嵌着块巨大圆形铁板,那应该是数字盘正背面。从地上连接过来齿轮机关以此为中心汇集在起。

嗡、嗡、嗡……

充斥在半球形空间每秒钟震动,都重重地传到他心脏。心跳受到影响后,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这是个直立狭长塔状空间,陡峭螺旋梯沿着内壁盘旋而上。这里就连最小齿轮直径也有成人身高那长,各种齿轮朝向天花板高耸组起,最后隐没于黑暗中天花板上方。

闭园后游乐园唯会动机关当然就是钟塔。嗡、嗡、嗡……他仔细听,随着从天花板悬挂而下巨大钟摇摆晃动,回响在腹底震动也准确地刻划出每秒节奏。

他看见道攀着大齿轮人影,正爬向天花板。

「你爬上去做什?快下来!」

「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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