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是杀,对不起……」
「琦——」
哈维看到以气若游丝声音道歉琦莉,感觉自己肺部像是被刺穿样,霎时无法呼吸——自己确说过要她别再说这种话,但是他当初不是为要让琦莉感到自责才那样说。想要发出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拚命吸气,使得喉咙和肺部好痛,他又再次抓住正抱着头颤抖琦莉肩膀,摇晃她身体。
「别说,琦莉!不对,不是你,不是
「怎回事——」
「动力炉发生异常,没办法控制。」
口气虽然平板,但仍感觉得出助手很紧张。哈维环顾四周后,没发现他最想保护那个女孩,不禁感到心惊胆战。「她在动力炉,鬃毛已经过去。」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助手就告诉他答案,但他没听助手说完就任身体早步行动,冲出操舵室。
「琦莉!」
他沿着通往动力炉工作梯扶手冲下楼时,鬃毛正拖着琦莉衣服从铁门门缝里出来。「尾巴烧焦啦!」鬃毛发现哈维后,闹别扭地抱怨着。狮子型尾巴前端已经烂掉,宛如枯萎长春藤般垂下来。
,船身宛如被由下往上撞似地上下摇晃起来。
(——?)
当他几乎摔倒时赶紧用脚跟站稳。整个甲板都在震动,而横越头顶配管嘎吱作响,铁锈屑也纷纷掉落。小队士兵们霎时准备逃跑,但听到士官尖锐叫声后,又立刻重新摆好阵势,采取警戒态势。
「这是怎回事?快去关掉动力!」
「哪知道。」
看到琦莉平安无事,他才稍感放心跑过去,但她明明没有失去知觉,却仍蹲伏在地上动也不动。「琦莉?」哈维跪在她身旁看着她,琦莉脸色像尸体样惨白,好像精神错乱般颤抖着。哈维抬起头凝视着动力室内部,看见黑色噪声物体在已然变形并冒着烟动力炉四周卷起漩涡,反复地扩散集结,断断续续形成人形。
(那家伙——)
那名半颗头部被咬碎男人,立刻与新记忆连结在起。脑海里唤起那个在他眼前被吃掉头部男人,临死前狰狞表情。甚至连飞散脑髓黏到脸颊上情形都清楚地倒叙,令他作呕想吐。
「……起,……」
琦莉嘴里发出声音,但几乎是用含在嘴里模糊声音嘟囔着。
就连哈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事。难道是动力部发生什问题吗——他转头看电台铁塔,猜测是不是已经停止运转排气管喷出浓浓黑烟时,随着沉闷地鸣和更剧烈上下摇晃,左右两边岩壁已经开始移动。突如其来加速使得他被推倒,往前扑。他用单手撑住,稍微弯下腰重新站好。站在边缘几名士兵失去平衡,发出惨叫声,相继摔下船。
「你打算怎样?快停下来!」
好不容易站稳士官,边护着自己头不被从天而降铁锈屑打到,边怒吼着。「说也不知道嘛!」甲板不断晃动着,差点就咬到舌头他不再说话,转头仰望电台屋顶。从排气管断断续续喷出粗粒子雾状物质,而非石化燃料黑烟。是灵体吗——?
他突然有种不好预感,赶紧转身拔腿就跑。士官制止声音紧追在后,但他顾不得甲板持续摇晃,路跑向电台。
冲进电台操舵室后,助手正抓着操控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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