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可以撑下去。」
哈维背靠着门内侧传来声音,他转头看,
睡前下士说想要听摇滚乐,于是琦莉转动收音机频道和天线,但不管怎调,就是只能听到杂音,收不到游击队电台频道。这附近除那座电台塔之外,没有游击队电台播放音乐,真是难受。而且电台塔音乐已经不会再随着电波送来。
琦莉思索阵子后,外面对话也停下来。琦莉等着他们继续说话,但他们好像无话可说,继续沉默片刻。她心想现在正是好时机,准备定到外面看看时……
「……对不起,下士。」
琦莉听到喃喃低语声,停住正伸向门手。
『啊?什?』
就这扩散在空气中。散发出金黄色光芒翅膀,简直就像代替已经脱落黑色翅膀往峡谷天空飞去般,姿态是如此悠游自在。
从峡谷吹来风吹乱送行琦莉和哈维头发,低语风声瞬间听起来像是电台塔播放出音乐,虽然那是不可能,但是她觉得这并不是自己心理作用。那座移动电台现在仍然停留在峡谷某处安静之地,身穿盔甲彪形大汉……不,稳重中年助手带着苦笑回应,旁年轻台长兴奋地挑选唱片,而脚边就是脖子上有圈怪毛黑狗,正在吃着泡在牛奶里面包、熏肉和鹰嘴豆狗食。仿佛守护着他们般,电台塔喇叭继续以极小音量,播放着带有噪声弦乐乐音。
道泪水沿着琦莉脸颊滑落,随风飞散,变成细小水滴,融入充满峡谷里黄昏色光粒子中。
听到收音机微弱噪声琦莉醒过来。她慢慢地将脸从拉到头上毛毯边缘探出,眨着惺忪睡眼环顾四周,从小屋小窗看到蓝灰色夜空已经开始泛白。
门口传来夹杂着噪声说话声。那是哈维和下士声音……他们好像就在小屋外面,她从毛毯爬出来,试着爬到门口。
收音机讶异地反问。但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又阵沉默后,才以沙哑又有些结巴声音继续说:
「……没能遵守约定,有说服琦莉,但最后她还是……不愿意,觉得她不希望去。」
『为什又说些孩子气话……真是,你就跟她说你哪里都不去不就好吗?俺是你们监护人吧?』收音机回答声音里夹杂比以前更严重杂音,随着声音高低起伏,常出现怪声怪调,听起来非常沙哑。
琦莉心脏怦怦跳,明明是抱着轻松心情偷听,但却听到不该听对话。
『不要那副表情啦!好吧,俺会陪你们到最后,不会让你个人承担,所以拜托你……你这家伙也不要随便死掉喔。』
『你要带俺去墓地?你竟然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俺可还不想退休呢!你这家伙,只要俺不在,你就会做出些蠢事……』
「啰嗦!破铜烂铁。这是你故障之前自己说不是吗?真是,以为自己复活,就高兴得唠叨个没完。」
『俺要是不说话,有谁会纠正你这家伙麻烦个性?』
「不要直说你这家伙,叫主人。」
琦莉正在想着要不要加入他们对话,但又突然打消念头,抱膝蹲在门前。她把下巴抵在膝头上,轻轻闭上眼睛。这两人家常便饭争吵,听起来却让人感到莫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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