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伤口总要及时处理。”杀青把微型手电筒递给他，“拿着这个。
要把弹头弄出来。”
“用刀尖挖？”
“只有三棱军刺，你也知道，钢材里掺
砷，接触过
伤口很难愈合。有更好
不，这并不是本意！里奥看着眼前青年，感到
种难以言喻矛盾痛苦。此时此刻杀青目光理性平和，举手投足之间既协调又优雅，看起来是那
端正、挺拔，仿佛天生该站在温暖阳光下，享受自由、快乐之类美好东西，而不是跟那些肮脏浑浊社会阴暗面扯上关系——为什他偏偏是个连环杀人犯？人生有这多道路可供选择，为什非要走上条没有未来歧途？
“……个人，总得为自己做过事负责，们都样，没有人可以为所欲为。”黑发联邦探员轻声说，“设立监狱目不是为摧毁某些人生活，而是为代替断掉锁链，去束缚他心里野兽，直至它被彻底慑服。”
“每个人心里都有野兽，探员，你也有。”杀青伸出根食指，点在他心脏位置。
“是，但跟你不同是，会始终用法律与道德铁链，将它紧紧锁在牢笼中。”
“没有你想那容易，探员，事情总是在变，而且往往会超出你控制范围……”
部，斜铐在起。
杀青撑着楼梯扶手跃而下，伯莱塔M9枪管直指骑兵脑门：“他死有余辜！”
“他被捕！”里奥手枪指向杀青，沉声道：“别冲动，别做傻事，杀青，别忘们约定！”
杀青纹丝不动地举着枪，脸上点表情也没有。许久后，他用力闭下眼睛，似乎下个什决定，然后缓缓垂下手臂，低声说：“好吧，现在他是你。”
里奥依然警惕地盯着他。
杀青指尖顺着作战服前襟缓缓下划，越过腹部，滑下腰间……这举动十分唐突失礼，里奥下意识地想要挥开他手，但某种古怪而粘稠气氛却黏着四肢，使他犹如只被裹进松脂里虫子，喘不过气，无力挣扎……
指尖停在他大腿，杀青说：“你中弹，这里。”
里奥恍如梦醒，低头看，左腿上果然有处流血枪眼，奇怪是，他竟不觉得怎疼。或许是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疼，疼得太厉害，这点伤也就不算什。
杀青撕开破洞黑色衣料，掏出微型手电筒照，个圆孔状枪伤赫然出现在眼前。
里奥说：“是跳弹，入肉不深，没事。”
杀青朝他枪口冷笑声：“你可以开枪，以后就用不着再追。放心，没有哪条法律会起诉你过河拆桥。”
里奥尝到阵心虚滋味，犹豫下，“不能眼睁睁看你逃走，跟回去自首吧，会为你立功行为作证。法官那边，保证说服他酌情减免刑期。”
顶着乌黑冰冷枪口，杀青慢慢向他走近，“要放下，要开枪。”
平静而淡然语气，令里奥不自觉后退半步，扳机上食指微微扣下，“别逼，杀青，不想杀你。”
“是吗，那你觉得应该后半辈子都蹲在监狱里，穿粗劣号衣、吃糟糕伙食、跟群牛鬼蛇神抢上下铺、马桶和淋浴喷头，还要时不时地为保卫菊花而战——你认为必须得过这种生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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