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片沉默。许久后,传来联邦探员低沉回答:“不知道怎解开它。结局早已铸成,人死不能复生。你用不着为这操心,医生,这是该得。”
怀亚特攥紧手机。他不甘心地想再说点什,却又发现无话可说。认识五年,里奥从不肯对他坦白那段过往,他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去暗自揣度。踌躇再三后,他给对方最后个忠告:“比起,里奥,你更需要名专业、经验丰富心理咨询师。”
意料之外是,对方没有口回绝,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至少态度真诚:“……是,想是,你有好推荐对象吗?”
“有,他是个非常睿智、耐心老人,爽朗又宽容,会是个很好倾诉
“抱歉,怀亚特。”
医生明显地叹口气:“补救比道歉管用,里奥。告诉,这次是从什时候开始,用量多少。”
“大概快年吧,按你以前开剂量。但是从上个月开始,药效越来越弱,只好吃双倍。”
“耶稣!”怀亚特发出声悲鸣似呻吟,“盐酸舍曲林和盐酸丁螺环酮也就算,阿普唑仑会成瘾,说不能长期吃,你他妈还擅自加倍药量!”
“……其实也想停药,或许你可以帮换种替代品。”
翌日,李毕青迫不及待地出门去采购野营用品,里奥在预约好报纸上那栋湖边木屋后,拨打他内科医生手机号码。
“里奥?”对方惊喜地叫起来,“们多久没联系?等等,叫人帮替下门诊……好,说吧,有什事?”
黑发探员因为斟酌用词而迟疑两三秒。
对方立刻敏锐地感觉到:“麻烦事?你……老毛病?”
“嗯,又发作。现在吃药已经不太管用。”
“那个也不能说停就停,要慢慢减量,不然你会疯掉!”怀亚特深吸口气,试图放缓语调,作为医生,情绪比无动于衷患者更激动,简直是种悲哀。这家伙最棘手地方不在于病情,而是他态度,但他又不能不管他。“听说,里奥,这回你要彻彻底底听,否则后果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明白,你说吧。”手机另头依旧是副置身事外语气。
怀亚特无奈地交代:“你现在次是4片对吧,每周减少片,最后片时减为二分、四分、八分,发现什异常反应再打给。给你开佐匹克隆作为替换品,等前药完全停服再用,要严格按开剂量!”
“知道,等会过去取药。”
“里奥——”怀亚特语重心长地劝说,“药物只能起到辅助治疗作用,关键在于你自身。知道你心里有个结,个累积多年、非常沉重结,它压迫你神经、侵蚀你精神,让你逐步滑入黑暗深渊。你想依靠药物解脱,副作用就是成瘾,为断瘾,再接受另种成瘾药——这是个恶性循环!里奥,你还这年轻,不能就这样直下去,你得想办法彻底解开这个结,就像中国句谚语,‘心病还须心药医’!”
“什药?”
“以前你开药。”
“你不是戒掉吗?而且嘱咐过你,下次再用药,不管是什都要先询问过!”
“……以为没事。”
“你以为!见鬼,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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