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确对他很有那方面意思，但并不确定究竟是出于怜惜、欣赏与保护欲，还是真正爱情。至于肉体上吸引——对男人而言，这
点永远不会是非卿不可。里奥自认为不是像安东尼那样下半身动物，他愿意为爱情而忠诚于肉体，但前提是，他得确认那份爱情是真正属于自己，而不是从别人那里窃取来赃物。
如果李毕青爱是茉莉，他宁可永远失去他，也不愿意伤害自己姐姐。
除非李毕青也对他……不，那可
对象。
会先打电话给他，安排下，然后把他号码给你，你可以预约面谈，也可以打电话。”
里奥取出纸笔，抄下电话号码，把纸条塞进口袋。挂断通话后，他想
想，又摸出纸条，默默记下那串数字，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它。
现在他还没做好足够心理准备去拨打这个电话，但会将号码牢记于心，就像高空作业者腰间系那条安全绳，心理安慰要远大过于实际使用次数。
至于另外个烦恼，与之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反正直以来，他就对交女朋友之类事情并不热衷，宁可把时间灌注在工作上，以至于早有性取向方面流言。
想起罗布某次边上网边对他说过话：“……你看，里奥，这上面说，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潜在同性恋倾向，不同是，有人不到1%，有人则是100%。”当时他还对所谓专家研究嗤之以鼻，如今看来，似乎还真有些道理。
自己同性恋倾向是多少？他严肃地思索着，从记忆垃圾桶里翻出不堪幕：伙恐怖分子劫持架从纽约开往马尔代夫航班，向联邦z.府敲诈两千万美金后，把机组乘务人员和名旅客扣为人质，打算降落在泰国机场，却被FBI和国际刑警联手追捕，最后不得不在野外跳伞，被及时赶到警方截获，最后全员落网。那名不幸被劫匪头目看上旅客——个热情奔放、神经大条、毫无节操金发帅哥，在安全落地后为表达强烈兴奋与感激之情，居然当着在场所有FBI和国际刑警面，把他扑倒在草地上强吻……流言就是从那时开始疯长起来，尤其是对方曾以连环杀人嫌疑犯敏感身份被他私下卧底调查过，虽说那些案子出于种种因素最终被上面敲定为意外事故，不许他再插手，但流言已经传得没边儿！
现在回想起第次被同性强吻时候，他光顾着震惊，竟没有恶心反胃之类表现，那可真是个不幸预兆……如果真有那方面倾向，大概20%吧——该死杰森！
说到吻，他又无法不联想到杀青……那时并没有人强迫他，虽说他觉得当时神志有些不太清醒，或者是因为刚经历过生死存亡惊险，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带动难以自控情欲——也许杀青那时情况也跟他差不多——但毫无疑问，跟另个男人吻得如痴如醉那种事儿，他是完全自愿。这算是多少倾向？60%？70%？
……算，顺其自然，最坏结果就是跟茉莉婚姻和家庭保持距离，然后弯掉。弯掉就弯掉吧，里奥认命地想。
门口传来钥匙开锁声音，李毕青拖着硕大购物袋回来，里奥起身接把手。在想通之后再次面对这个华裔男孩时，他似乎坦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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