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碧用
双洋娃娃般浅蓝色
大眼睛盯着他，“蕾妮不喜欢被人听见，妈妈知道
会揍她。”
“
躲起来偷偷听，保证不被别人知道，妈妈也不会知道。”
“……你保证？”
“是，”李毕青把面无表情里奥拉过来，给她看别在西装内侧徽章，“以警察名义。”
“好吧，要相信警察，大人们都这
说。”黛碧低下头，把手伸进浣熊布偶里，开始摆弄她新玩具。
Idon’tfeelenoughforyoucry，onmy（还不至于伤心到为你流泪）
Here’salullabytocloseyoureyes，goodbye，goodbye……（这是使你闭眼催眠曲，永别，永别……）”
无论如何，这不是个九岁女孩该听歌。
李毕青像被针刺到般，猛地按下停止键。
“……蕾妮喜欢，就是这首歌吗？”他问黛碧。
中充满不可名状阴郁感。不，不仅仅是阴郁，那是黑暗、肃穆、压抑、恐惧，是道诡秘创伤、声哀悼低吟、种灵魂震颤，仿佛个苍白长发鬼魂游荡在墓碑丛中，滴落冰冷眼泪，吟唱刺痛人心丧歌……
“Youlie，silenttherebeforeme（静静地，你躺在面前）
Yourtears，theymeannothingtome（你眼泪，对毫无意义）
Thewind，howlingatthewindow（风，在窗外咆哮）
Thelove，younevergave，Igivetoyou，Reallydon’tdeserveit（爱，你从未给过，而给你，确不值得）
“打扰，抱歉。”李毕青对柏亦思神父点头示意，两人礼貌地道别。
直到走出教堂，李毕青才感觉黑发探员紧绷身躯点点松弛下来。他关切地握住对方胳膊，“你还好吗，里奥？”
“还好，比想象中要容易些。”里奥勉强笑笑，“尽量不去看她脸。”
李毕青抱住他，安慰地拍拍后背，“慢慢会好起来，直到你彻底释怀。”
里奥回以个更紧密拥抱，把脸埋进华裔男孩耳畔
小女孩儿点点头。
“这首歌……听起来很邪恶，”柏亦思神父深深地皱着眉，“尤其是那句‘永别’，像是鬼魂低吟。”
李毕青打开收录机舱门，取出那小片磁带，对神父说：“想借这张磁带，过几天还，可以吗？”
神父回答：“只要它主人同意。”
李毕青转头问小女孩儿：“想听蕾妮唱歌，可以借给吗？”
butnow，there’snothingyoucando（但现在，你什也做不）
Sosleepinyouronlymemory（所以睡吧，在你仅有回忆里）
Andweep，mydearestmother（哭泣吧，最亲爱母亲）
Here’salullabytocloseyoureyes，goodbye（这是使你闭眼催眠曲，永别）
ItwasalwaysyouthatIdespised（直以来都蔑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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