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确该是杀青脸。里奥释然而又有些恍惚地想，可为什
，总觉得这眼熟……如果肤色再白皙些、表情再温和些、眼神再柔软些……
他猛地后退
步！
这分明是李毕青脸！
他在始料未及震撼与极大恐慌中僵硬好几秒，忽然又想通其中窍门，种被悍然冒犯强烈愤怒席卷全身——
“这是你戴第二张面具？用是他长相！”里奥咬着牙厉声道，“你怎能用他脸！你明明知道他多单纯善良，跟你完全不是个世界人，却故意冒用他脸来杀人，存心要将他拖进腥风血雨中！杀青，你比
想象中更加心胸狭隘、手段恶毒！”
，里奥心想。
或许，还有更深层意味？他们第次真正意义上坦诚相对（这种说法令里奥无法自制地想起那个黑暗中海蚀洞，但他立刻像扑灭危险火苗般碾碎不合时宜遐想），杀青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而他……他也样。
“你们先出去等。”里奥对房间内其他人说，探员们不明所以地互相对视，听命离开房间。
“罗布。”
“？就不用吧，”罗布干笑道，“咱们可是形影不离搭——”在里奥凌厉眼风中，他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吞回最后个音节，边走边说：“好吧，二人世界，是你们。”
“他，单纯善良；，狭隘恶毒。”杀青嘴角抿出两条晦暗扭曲纹路，“说得太好，探员，请继续。”
里奥脸色铁青地想要撕去这张刺痛他面孔，不停抠挖指尖在对方额际留下道道血痕，但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找不到面具边缘，耳廓、下颌，他四下摸索，这张面具就像长在对方脸上样牢不可破……
细长蜿蜒血流从杀青额角淌下，拐过他目不交睫眼睛继续滑落，酷似眼角道猩红泪痕。杀青慢慢笑起来，讥诮、冷隽，恶意十足，“这不是面具，这就是脸，否则怎能保证跟你朝夕相对而不被发觉呢——让你失望，探员，对此深表遗憾。”
里奥怔怔看他，仿佛在消化话中深意。个可怕猜测从他心底浮现，但他像要把寒冬,bao风骤雪拒之门外样，拒绝接受这个越发明朗事实。他异常强烈地想把事态走向导回正途，压制在自己控制范围内。“这是巧合！”他疾声厉色地说，比起反驳对方，更像说服自己，“世上这多人，总有些长相相似……也
门被砰然关闭，空旷房间里只有面对面两个人，气氛却粘稠而凝固，像裹着密不透风大团黏土，沉甸甸地往下坠着。
“你会后悔，”杀青说，“为之后发生所有事情。”
里奥目光毫不闪避地直视他，“该后悔是你，为之前所犯所有罪行。”他伸手，从发际线开始，点点地剥开薄如蝉翼面具边缘。
直到隐藏在面具之后容貌在他眼中彻底现行，他仍然维持着屏息凝视状态，仿佛全然忘记呼吸——
这是张纯正亚裔血统脸，有着乌黑瞳仁、浅麦色皮肤与挺拔端正五官，单从轮廓上说是种线条柔和俊秀，但锋芒毕露眼神与眉宇间疏冷锐气，却将那股先天柔和打磨成柄野性十足利刃，仿佛随时准备着出鞘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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