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弹痕
墙壁前血腥味吻。
黑暗洞穴里鼻息相闻。
势均力敌打斗时疼痛。
说暗恋他时认真与理直气壮。
半跪在他身前臣服姿态与毫不犹豫口交。
他忽然转
话题。
罗布怔
下，“昨晚？”
“三天前。从抓到他那刻起，
就没法入睡，分钟也睡不着。”里奥事不关己般漠然说道，“你知道个人如果完全不睡觉，能活几天？”
“天！”罗布变脸色，半蹲下来用力抓住他胳膊：“为什
？你不是直在吃药吗……对不起，无意窥探你隐私，但确实知道你在吃些精神类药品，虽然你对谁也不说。这没什，干们这行，或多或少都有点那方面问题……是药物失效，还是副作用？”
里奥缓缓摇头，“药物副作用是很大，但正在戒，而且马上就要成功，问题不是出在药上……你还不明白吗，罗布？之前，从未真正爱上过谁，找个合适姑娘，约会、结婚，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以为所谓感情就是这样。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理性，对那些爱得死去活来小年轻们热血冲脑激情嗤之以鼻，直到遇上李毕青，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来临时，完全不受理智左右，你理性就像雪崩中登山者被彻底吞没。心甘情愿葬身于大自然宏伟壮美，可转头过却发现，这居然是场人工引发灾难，旁边隐蔽处还架设着几台摄像机，只为拍摄那些犹豫、惊恐、绝望、沉醉等等神情，并以之取乐——你能明白这时心情吗，罗布？”
进入体内时那无法自控颤抖——因为毫无安全感背后式、极力压制攻击本能、抵触排斥着外力入侵却又强迫自己敞开身体接纳强烈矛盾而产生颤抖——即使把所有温情都归为伪装，也无法将之笔勾销真心流露颤
“——明白。”绿眼睛探员握紧他双手，极力将掌心热度传递给对方，“知道你爱李毕青，直到现在，你仍不肯把他和杀青当成同个人，你甚至认为是杀青出现导致李毕青消亡，是杀青谋杀他。”
里奥铁青着脸色，半晌后才用疲倦至极声音说道：“是，这是场没有尸体、没有证据、无法追查谋杀，只有自己知道，他把个什样男孩从生活中彻底抹去……恨他，罗布，从未这样纯粹出于个人情感地恨过谁。哪怕再凶残罪犯，也只得到探员里奥义愤，而他——如果是想让用恨意记住辈子话，那他已经如愿以偿！”
罗布沉默，这刻他忽然想起里奥眼神。当黑发探员凝视墙上贴杀青模拟画像时，那种仿佛在沉思深处跳跃着细微火光眼神——不论那火光是来自不同立场叹服、欣赏或惺惺相惜，总之，它是明亮而热烈，而且持续整整年。“……只有恨吗？”他鬼使神差地问。
这句话如同把打开记忆牢笼钥匙，无数画面碎片逃生般蜂拥而出，涨得脑仁突突地跳疼，里奥用手指紧紧压住太阳穴，想把它们重新锁回去。但他还是迟步，部分过于深刻与强烈碎片已经溜出来——绝境时从通风管道伸下来手。
衔着弹头染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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