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却致命。实际上，它不过是
截磨利
塑料牙刷柄，但在杀戮渗入本能双手中，任何物体都是致命武器。即使那双手镣铐重重。
击不中，第二击紧随而至。里奥猝不及防，但长期训练形成条件反射拯救
他，他把抓住杀青腕间手铐链，将它死死压在对方胸前。
“杀青——
里奥犹豫下，松开手。对方痉挛肌肉将他绞得更紧，他忍住越发强烈快感，撩开湿发查看身下人脸。
痉挛很快停止，杀青脸惨白如蜡像，透着股生机尽褪死气沉沉，双眼没有丝毫光彩，如同对棕褐色石头珠子，失神目光定格在另个空间，眼眶里满是生理性泪水。
不安与慌悚卷上里奥后颈，仿佛股带着寒气劲风，驱散心底那片冷酷、恶意黑雾。他觉得自己刚从场扭曲梦境中惊醒，梦中他完全不像他，又分明就是他。
鲜血从交合地方滴滴落下，他像被什
凄热东西烫到，猛地抽回深埋在对方体内部分。
“……杀青？”里奥低沉沙哑地唤声，将身下无力躯体翻过来。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无数混响在耳边回荡，幽灵似发出尖啸。它们在他脑中狂飞乱舞，伸出锐爪撕扯脑浆。他被冲击、被摇荡，被身后巨大黑影压制，动弹不得，软弱无力，除尖叫与哭泣什也做不。
他哭泣着，尖叫着，被浸泡在疼痛与恐惧毒液中，而疼痛与恐惧永无止境。
他侧脸因为手掌与台面挤压变形，只有双惊恐而茫然眼睛藏在乱发缝隙里，因为不停地晃动而焦距涣散。
眼前疯狂跳跃着光影碎片，黝黑草坪从窗外铺展开来，延伸向远处怪物似树丛，最后同溶入更加幽深黑暗之中。
女人头颅在草坪上盯着他，披散着蛛网般长黑发，睁着浑圆直勾勾眼睛，仿佛朵新出土蘑菇。
他抚摸着杀青湿漉漉前额。那双形状俊秀却黯淡无光眼睛大张着，就像岩浆彻底冷却后凝结成灰色岩层，铺陈在无人荒原上。这令里奥感到种前所未有恐惧，整个身心都因为这恐惧而颤抖，喉咙紧涩到几乎发不出声音。股无法言喻冲动促使他俯下身，试图亲吻对方眼眶中泪水。
然后岩层陡然破裂。
仿佛有种炽烈、锋锐、不可摧折力量撞破岩层，从灰烬下面猛地爆发出来。
里奥没来得及看清这道眼神，但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多年警觉拽痛他神经，使他在这瞬间将上半身向后仰。
攻击落空。它本该沿着精准弧线，刺进另个男人颈动脉，拔出时带着喷射状血流。
她盯着他。所有狞笑、恶欲与,bao行，所有哀求、哭喊与痛苦，她都死死盯着。只是盯着。
别这看
！不要看……他求她、骂她，呼唤她，但没有任何回应。
她猩红嘴唇扭曲地大张着。
他听到她哀嚎。无论过去多少年，他总能听见她哀嚎，整日整夜地在这个庭院里、在这栋房子上空回荡……
里奥在杀青开始干呕和痉挛时发现不对劲。掌心下黑发被大量汗水彻底打湿，囚衣后背也因湿透变成深色，使趴在窗台上男人看起来仿佛具刚从水里打捞出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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