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这次是用肯定语气说,隔着轻薄内衫,苏断用脸颊在他腰上蹭,磕磕巴巴地说:“知道错,你、你别气……”
他还没有过这郑重地和爱人道歉经历,虽然追溯到灵魂层面都是同个人,但比起前几个世界,严深性格最沉稳,也是让他感到无措次数最多个。
虽然外表山看起来沉稳、强大、可靠,但苏断有时候打量着严深,却总模模糊糊地觉得他才是更需要安稳那个。
原本被按着弄半天喉咙是有点儿委屈,但看到严深隐约间透露出颓靡神色,那点点委屈就变成更深心虚和愧疚。
严深还在生病,正处于经不起刺激状态中,在这个时候这明目张胆地和严深唱反调,确实是他做不合适。
想到那种场景,在觉得讽刺同时,还有种抑制不住冷意从脊背往上蹿升,仿佛连他身体中血液流速也同减缓般。
他无法承受苏断被伤害到后果,尤其是这个施加伤害人是他自己时候,仅仅是想象就能簇簇地折磨着他神经。
禁锢在苏断手臂上手也不知不觉松力道,落在柔软床铺上手带着细微颤抖。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带来麻烦。
……要是苏断和个正常人在起话,就能毫无顾忌地去享受段健康恋情,而不是像这样去承担数不清顾虑和风险。
受摧残”喉结,严深力道控制很好,既让他感觉到无法忍受难耐,同时和伤害到他界限又离得很远。
严深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但微微张开后,又很快合上,依旧保持着沉默,并且把眼神侧开,不去对上苏断。
苏断感觉没错,他确实在生气。
不是气苏断随便破坏他送过去东西,而是气这只傻乎乎小仓鼠点儿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身为年长和更有权势方,又因为对青年过于喜爱,他对苏断态度贯都是近乎溺爱,只要是青年意愿,他都不吝啬去满足。
——应该把那些器具处理再隐蔽些才对,苏断在心里反省自己。
垂下眸子带上更深沉郁之色,已经平静许久情绪涌起波动,严深闭闭眼,眼前忽然浮现出颗随手被扔入湖中小石块,不断地往下沉着,偶尔有携卷气泡从身上脱离,摇摇晃晃地往上升,在遇到湖面阳光后,又很快破裂开来,和无数普普通通空气融为体。
落下那只手收紧,在侧握成拳。
严深沉默会儿,刚想说些什,腰身却忽然变紧,有东西缠上来。
低头看,苏断已经伸着两只细瘦胳膊,把抱住他腰身,仰着头很可怜地看着他,黑亮眼眸中水色尚未褪去,又带上点儿小心翼翼似意味。
他原本已经松开怀里被欺负眼里冒泡小仓鼠,但看来这只经不起弄小仓鼠却没想着逃跑,而是呆呆,又傻兮兮地翻个身,头撞回他怀里。
但这种原则性问题是不样。
这段时间他没有发病当然是很幸运,但要是发病、失去控制呢,苏断该拿什保护自己?
被换成清水辣椒水喷雾?没尖刺战术笔?还是被拆电路电击棍?
……
想想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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