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深却已经没有多少诉说**。
原本几分钟前,他还是很想讲。
这些事他直都埋藏很好,连自己心理医生都没有告诉过,但在苏断说出那句让他高兴点话后,脑海中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想把这些经历都告诉自己小仓鼠。
和世间所有普通人样,他也有着最基本喜怒哀乐,有着难以启齿私心在受委屈时候也会想获取同情、被人安慰。
严深点头说好,也给苏断泡杯小菊花,放在他面前,才开始讲故事。
严深讲这个“故事”,苏断已经在系统给资料里看过遍,但听男人亲自讲出来感觉和自己看资料感觉是截然不同,虽然男人已经省略很多过于悲惨部分,但苏断听到半,还是忍不住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严深停下,凑得紧点,弯腰用纸巾给他擦拭眼角沁出透明液体,嘴里还哄着:“断断乖。”
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再强大,但每个人心底都不可避免有碰下就会疼地方,回忆起这些并不愉快事,他心情也免不得有些沉郁。
……结果被苏断这哭,那些沉郁感情瞬间就像是戳破气球样,消散干二净。
说去就去,今天并没有什大事,严深给律师打个电话,又让司机拐个弯,就去银行。
因为有人脉在,前后过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把严母留在银行保险柜里东西取出来。
东西不多,而且零碎,因为还有许多外人在,严深也没有仔细查看,匆匆让助理将东西都收进个小箱子之后,就带着走。
苏断只隐约认出其中块碧绿像是玉石头,份书信样纸,个相册,还有个陈旧金属片。
两人很快带着这些东西回家。
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些软乎乎东西落进他心里,像是仓鼠做窝时不小心落下团细密棉絮,被风吹,就在他心底软软地打个滚。
小仓鼠边哭着,边还打起嗝,纸巾全被打湿眼泪也擦不干净,显得狼狈又可怜,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那个童年不幸人呢。
严深哄半天,苏断才不哭,只是还在小声地打嗝。
严深安抚地捏捏他软乎乎腮帮子,很想往里面塞点瓜子,堵住他嘴,“不说,们去睡觉。”
苏断摁下鼻涕,却摇摇头说:“……不要,你接着讲。”
回家后,严深没有急着打开箱子,而是将箱子往桌上放,修长指节扣在箱子上,沉默地盯半晌后,侧头去苏断,说:“给你讲个故事,要听吗?”
苏断正在勤勤恳恳地泡茶,他泡是杭白菊胎菊,小巧缩成段橙黄色小花被沸水冲泡着,不多时就绽开并不大但细密花瓣,浮在水面上,像是活过来样舒展着身体,水被染成浅淡黄色,通透清澈地映在玻璃杯里,没有丝毫浑浊之态,看着就品相极好。
菊花茶,清淡去火,苏断觉得现在严深应该很需要它。
苏断把刚泡好杯菊花茶推倒严深那边,里面小雏菊随着他动作晃啊晃,像是只只软乎乎水母,“要听,喝点水。”
严深指尖挨上杯子后,他又忽然想起来什,连忙补充句:“要等会儿,现在喝会烫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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