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紧闭双眼青年,泪如雨下。
***
谭涛是在第二
他垂着头,小心翼翼摩挲着,却始终不敢打开。
小木说,这里面东西,他不希望别人看到。
他看,所以小木才生气。
只要他乖乖不看,也许小木会高兴,会醒过来……
抱着哪怕小孩子都不信希望,薄钦日日等着,天天念着。
“可以变成你喜欢,干净,只要你愿意,好不好……”
他僵直坐很久,烫伤手涨涨发疼。
可谢木,始终没有回复他。
薄钦心脏仿佛已经疼到麻木,他小心伸出手,温柔按摩着青年手臂,按着按着,突然想。
曾经,在小木无数次做好饭等着他吃,却空等夜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
“以前还嫌弃这花太香,总不让你摆,后来见你每次看见栀子花就走不动道,才松口。
你那时候特别高兴,那天就摘瓶,本来放在卧室,怕不高兴,就送到客厅。”
薄钦声音沙哑说着,青年闭着眼,丝毫动静也无。
“你说,栀子花白,看着就干净。”
“你奇怪为什不喜欢这样干净花……”
恋人,小心照顾他,帮他擦着身子,让他不至于躺太久会难受。
他成自己曾经认为最不可能那种人。
每天,他都会早早醒来,进曾经绝对不可能进厨房,小心按照食谱熬汤,从小到大都没做过饭薄钦开始会有些手忙脚乱,好在他脑子聪明,虽然有些忙乱,但也成功做出来。
端着汤,英俊男人修长手指烫红三根,甚至还有着血泡,他像是感觉不到疼般小心翼翼,耐心喂着谢木,
温柔喂完谢木,帮他擦拭身体,薄钦就要坐在床边,拿着本曾经谢木最喜欢读书,字句读给他听。
越是等,他精神就越是恍惚。
他不停地回忆曾经青年。
他笑样子,难过样子,在厨房忙碌,在阳台浇花,做好饭,笑着叫他,“薄钦,来吃饭。”
谢木被接回家,男人做饭,浇花,每天都在客厅换上新栀子花。
他端着菜,来到谢木身边,笑着说:“小木,来吃饭。”
空空,发疼。
像是在等着个永远等不到诺言。
这几天,薄钦除做饭,都是在跟谢木说话,即使得不到回应,尽管声音彻底哑下。
他像是在惩罚自己,只用七天时间,便形同枯槁。
等到晚上,青年静静躺着,男人伸出手,将桌上日记拿在手中。
男人手颤抖着,落在谢木冰冷苍白脸颊上,“其实,你才是最干净……”
“这样躺着,很难受吧,那三个月,你也是这样吗?”
“个人躺在这里,没有人和你说话,没有人照顾你,身上痒,痛,都没办法……”
温热泪滴在青年苍白手指上,薄钦低着头,声音嘶哑。
“小木,醒过来吧……”
公司,家族,这些他都不想管。
他只想要陪在他恋人身边。
“今天熬汤时候,盐还是放少,有点淡,你别嫌弃,总怕他们做不精心……”
“栀子花开越来越多,摘好些,你闻……”
男人温柔笑着,将朵最好看,递在谢木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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