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僐感叹道:“那盏茶,真是烫?”
唐慎看他眼,道:“陛下说是烫。”
姚僐然道:“是,是烫。”
两人出皇宫,道别离开。
回到家中,唐慎望着奉笔给自己沏好盏茶,陷入沉思。
季福惊惶地跪在地上,唐慎和姚僐也都站起来,俯身面圣。连站在殿中央王溱都微微俯首,行礼。只见赵辅坐在椅子上,微微甩甩手,声音愠怒:“这茶怎这般烫!”
季福愣,眼珠子转:“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赵辅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日回去,好好反思。子丰,你觉着该怎处置这个贱婢?”
子丰?
唐慎惊讶于赵辅对王溱亲近。
这个世界宋朝比唐慎知道那个好些,可也只是好些而已。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比起辽,宋更不想开战。
唐慎叹口气,这些离现在他还远得很。
回到盛京后,第二日,轮到唐慎和姚僐当差。
节需求量,咱们这次至少省三千两银子!”
唐慎:“不止。”
“什?”
“相信盛京人对拨霞供,尤其是羊肉拨霞供喜爱,绝对会远远超过姑苏人。”
陆掌柜喜上眉梢,但他又道:“小东家,这路上看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难道他们不是赚?
季福是什人,他从小伺候赵辅长大,
这时,王溱清雅声音响起:“茶烫,便要在它烫到手前,知晓它有多烫,且将它吹凉。陛下近日龙体欠安,季公公想必是担忧陛下龙体,才时大意,疏忽。”
“茶烫,便要将它吹凉。”赵辅笑道,“但是太烫,朕又哪有这个耐性,不如将它全部倒便是。”
王溱轻轻笑:“陛下所言甚是。”
不过多时,王溱离开垂拱殿,唐慎和姚僐在殿中记录刚才赵辅和王子丰对话。
到晚上,皇帝入后宫,两人相偕离开皇宫。
从紫宸殿上完早朝后,皇帝来到垂拱殿处理政事,姚僐和唐慎各坐在侧。到中午时,唐慎与另个起居舍人换班,到傍晚他回来,轻手轻脚地走进垂拱殿。个抬头,便看见个熟悉身影站在殿中央。
唐慎脚步顿,接着又低着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提笔开始写字。
赵辅看着手上折子,神色不悲不喜,薄薄嘴唇泛起丝冷笑。他长长地舒口气,站在旁大太监季福立刻会意,走上前接过折子,并将杯参茶递过去。
手指刚碰到茶盏,赵辅突然神色变,掌将这盏茶拍到地上。
清脆瓷器破碎声响起。
唐慎看向他,又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遥远天边,隐约可以看到片连接着地平线茵茵草原。
“辽人,终究是个隐患。”
做生意讲究个公平平等。他们与耶律究做生意,耶律究是赚钱,可他却百般刁难。因为他并不怕唐慎反悔,因为整个落河镇就他能做成这单生意。但是在他嚣张态度,却更是因为十七年前,宋辽两国那张和平协约,建立在宋人惨胜基础上!
十七年前,两国停战,签订张看似平等合约。但大宋胜得并不容易,将士死伤惨重。
个不算贵族辽国富商对宋人都是这个态度,想来在辽国朝堂上,辽国君臣对宋人是什样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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