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挑起
眉：“只做拨霞供？”
“对，只做拨霞供。”
“细霞两字是哪两个字。”
“须教月户纤纤玉，细捧霞觞滟滟金，是这个细霞。子丰师兄没去过姑苏府，金陵也没有细霞楼。所以过几日，
想请师兄和先生去细霞楼，咱们起尝尝。冬日里吃拨霞供，是最快活
神仙事！”
被他这
说，唐慎下子愣
。他今天还真没想过带东西过来。
王溱微微点头：“不是特意来送东西，那必然是真想。”
唐慎：“……”
王溱：“有事相求？”
唐慎正要说话，忽然想起王溱那句“是你师兄”。不知怎，他心中谨小慎微稍稍散去些，说话时语气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更加随意和亲近：“为什每次来不是给师兄送礼，就是有事相求？”
跟赵辅五十多年。他深得君心，能将盏滚热茶误递给赵辅？
赵辅和王子丰今日说每句话，都别有深意！
“从来不看《起居注》，更不会去更改。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必要看它，你若是真想做什事，不会让任何不该知道人察觉。这就是帝王啊……但雁过留痕，任何事都定会留下线索。”
唐慎立刻从暗格里取出本本书，翻看起来。
他这次只看赵辅召见苏温允相关记录，且把些过去没注意到细节仔仔细细地看遍。
望着他模样，王溱愣瞬，接着才笑道：“那是作甚。”
唐慎咳嗽两声，道：“师弟在姑苏府有所别业……咳咳，子丰师兄知道吧？”
本朝没有禁止*员从商，唐慎肥皂和黄金缕生意王溱当然知道，金陵府那句“烟笼寒水月笼沙”还是他亲笔题字。
“嗯，所以呢？”
唐慎：“再过几日，在盛京府会开家专做拨霞供酒楼，叫细霞楼。”
其他人可能无法揣摩君心，明白赵辅意思。但王溱可以，同样，被宠信苏温允也定可以。
第二天唐慎休沐，他看整整夜，蜡烛未灭。
次日，唐慎将细霞楼盛京分店事全权交给陆掌柜，自己则来到尚书府。
晚上，王溱从衙门回来，见到唐慎。他先是左右看看，笑道：“小师弟今日不是来给送东西？”
每次唐慎来尚书府，总会带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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