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早朝散,百官离宫。
然而左相纪翁集和右相王诠被皇帝单独叫走,去垂拱殿,不知要说些什。
唐慎混在四品*员队伍中,看着这两位当朝权臣离去背影,目光平静,心中却百感交集。若是他此刻还是起居郎,今日是他在宫中当差,那他或许就可以知道今天赵辅在垂拱殿里,要对两位相公说什秘密!
然而,他不是!
百官之中,户部右侍郎秦嗣离开皇宫时,伸出手,惊讶道:“咦,这是下雨?”
第二日其实还是个艳阳天,没如苏温允说样,下场大雨。
然而开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
早朝时,右相王诠上前步,道:“自开平十九年起,南直隶、湖西诸省,年年税赋难收。臣有赋改二十三条,愿呈交陛下。”
赵辅双眼中亮光闪,他做出惊讶神情,道:“哦,那朕倒是要看上看。”
大太监季福听这话,立刻走下高殿,将王诠手中奏折拿上来,双手呈递给皇帝。赵辅翻开折子,目光游离地在上头扫视着。紫宸殿中,鸦雀无声,只听到赵辅翻折子纸页声。
身深红官袍,哪怕经受半年风吹日晒,也是皮肤白皙,俊秀明艳。他见到唐慎,微微笑:“唐大人,可真是巧,怎又遇见?”
惹不起还躲不起?唐慎恭敬地作揖行礼:“见过工部右侍郎大人。”
苏温允眯起眼睛,凝视唐慎会儿。忽然他笑,伸手指向天空:“唐大人,你瞧瞧这艳阳天,你觉得明日会下雨?”
唐慎心道:你都说是艳阳天,还说明天会下雨?
嘴上他却道:“下官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小唐郎:想欺负?有本事你就踩着王子丰脸来打呀,来啊来啊!
隔壁老王:……【开始练字,纸上写满四个字——恃宠而骄!】
当朝左相纪翁集垂目看地,不知在想些什。
左丞陈凌海目光狐疑地在王诠和纪翁集身上扫视,默不作声。
右丞徐毖则自然许多,这位三朝老臣淡定地高举玉笏,平视着赵辅脚位置,和平常上朝没什两样,好像王诠只是呈上张向赵辅问好折子。
赵辅看完后,也没表露出异样,他将折子放在季福手捧托盘里,道:“此事再议。”
王诠:“是。”
“却觉得,盛京快下场大雨。唐大人可要准备好雨具,切莫淋湿身子。淋湿倒无碍,就怕到时候染上风寒,大病场。等从刺州回来,再见不到唐大人面,就真令人遗憾。”
唐慎:“……”
你咒谁死呢?
唐慎这次懒得再搭理对方,反正苏温允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他没必要理睬,不差得罪这回。再说他可是王党,你苏温允有本事就先把王子丰弄死,再来折腾他。
苏温允也没再捉弄他,这位工部右侍郎大人嗤笑声,转身离开。次日,就离京再去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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