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吹完,各自离开。
唐慎脸上笑容慢慢敛住,他皱起眉头。
余潮生,是徐毖得意门生,也是开平十八年榜眼。这说恐怕说不清他身份,但是只要说,开平十八年状元姓王名溱,字子丰。盛京百官立
“周瑾调任他,去担任今岁二月会试副考官。”
余潮生震惊道:“先生?!”
“定然不是周瑾主意,应当是傅渭在背后指使。傅渭要将他学生调去会试,他想做什,又或者说,会试期间会发生些什。”徐毖长长叹口气,道:“你也去当今岁会试副考官吧。既然周瑾表面上用是名义,说是调任唐景则。那调个也是调,调两个也是调,你随他起去会试贡院吧。”
“是。”
开平三十年会试,由吏部尚书沈运主考,翰林院周大学士辅任。会试前日深夜,数十位*员进入盛京贡院,登上明远楼。站在高耸明远楼俯视下方,唐慎只见数以万计举人们围聚在盛京贡院门外,等着进入考场。
举人们都要上京赶考,参试人上万。会试主考官只有个,就是当今天子。你们这些都是副考官,数起来得有数十人。翰林院不可能力承担下这大差事,往年也都会从各个衙门抽调*员。”
唐慎心生怀疑,但他没表现出来,而是感激涕零地说道:“下官定要办好差事!”
徐毖笑道:“那就这样吧。”
等唐慎离开屋子,不过多时,个三十岁出头、蓄着胡须中年男子走进屋。他长相硬挺,俊朗坚毅,见到徐毖后,他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见过先生。”
徐毖朝他示意:“坐下吧。”
时辰到,官差开门放人,乌压压人群拥而上,进入考场。
今年担任会试考官*员中,唐慎是年纪最小。唐慎望着贡院中这些学生,心中百感交集。但他也没感慨多久,他余光瞧见个身影。唐慎走过去,道:“可是余大人。”
身穿官服余潮生转过身,与唐慎对视,他作揖道:“唐大人。”
唐慎笑道:“听闻余大人上个月才从瓜州调任回京,不知可适应北方干燥寒冷天气。下官是徐相公屋中中书舍人,曾经听徐相公说起过余大人,直耳闻,从未见面。今日见,果然不同凡响。”
唐慎都这吹,余潮生自然也来波商业互吹:“也曾听先生说起过唐大人……”
余潮生微微弓着腰,后退着走到椅子旁,等坐下后,他才抬起头看向自己老师。
徐毖道:“宪之,你今岁刚回京,对京中诸事,可有什感受。”
余潮生说来:“学生回京月有余,今日刚到吏部办差,确实觉得与六年前大为不同。远不说,便说近日度支司赋改制度,朝中百官相互照应,协力推动,令学生十分钦佩。”接着他话锋转,“纪党虽说势单力薄,却有纪相力支撑,独掌大权。王党人才辈出,便是那王子丰,就不可小觑。只是在度支司事上,学生觉得,纪相还是急。王子丰、唐景则,王党近两年实在风头太盛,纪相贸然重开度支司,若是有祸事发生,恐怕不妥。”
徐毖喝口茶:“你方才进来时,看到那唐景则没。”
“看到,远远瞧见唐大人,不过他未曾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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