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事没有绝对，唐慎就知道
个当
二品大官
归正人。不过对方是在沙场上用骸骨血海活生生杀出来二品官职，并非是考科举考出来。
归正人……
天还未亮，盛京贡院中，举人们进入号房中，开始休息，准备考试。
另边，匹快马踏过泥泞官道，从江南广陵府，飞驰着跨越山川大地，来到盛京。
次日，早朝还未开始，赵辅眯着眼睛，由宫女太监侍奉着穿上朝服。
是王子丰主意！
是王子丰，特意将他调来会试，让他在开平三十年二月，无法入朝办差！
师兄啊师兄，王党到底要做什
？
唐慎望着漆黑天空，恍然觉得，苏温允曾经说过那场大雨，恐怕要来。
然而如今他身处贡院，哪怕这场雨下得再大，也有把名为“会试”伞，挡在他头顶，让他不被风吹雨淋。
刻就会想起这个人。
开平十八年，王溱才学斐然，卓尔不群，被赵辅亲口赐下“状元无双”四个字，以人之力压住那年同榜三百名进士。余潮生有状元之才，放在其他年份，他未必拿不到个状元，可他偏偏和王子丰同年进考，于是被映衬得黯然无光。
考中榜眼后，没过几年，余潮生就去外地做官，直到去岁年底才被赵辅召回京。
如今余潮生在吏部当官，是吏部右侍郎，官居三品。
今年主考官是吏部尚书沈运，余潮生被调任过来当副考官，极有可能是沈运意思。但唐慎觉得：为何不是徐毖意思？
季福急匆匆地进入福宁宫，道：“官家，江南来折子，快马加鞭而来。”
赵辅睁开眼睛：“拿来看。”
季福双手把折子
正茫然地想着，忽然，唐慎看到几个头上帮着黑色布巾举人走进贡院，寻找会儿后，找到属于自己号房，钻进去。唐慎奇怪地多看这些人几眼，他身旁官差十分有眼力见，立刻解释道：“大人，这些人是归正人。”
唐慎：“归正人？”
“正是。开平十年，大宋收复被辽人侵占四十年之久幽州等十几州土地。这些州府上生活宋人因为曾经当过几十年辽人，所以被称为‘归正人’。圣上有命，归正人进京赶考，需要头绑黑巾，以示不同。”
这官差说到这，不再多说，而唐慎也从记忆中找到“归正人”这三个字。
唐慎在翰林院当官时候看许多书，也解归正人身份。这官差只说皇帝命令归正人绑着黑巾，显示身份，却没说，归正人永远不许位列两榜进士，最多是同进士出身。这也就意味着，归正人永远没机会成为三品以上朝廷大官！
余潮生刚到吏部，且明显是徐毖人。沈运算是半个陈党，与左丞陈凌海是同窗好友。他没有必要提拔徐毖人，给余潮生个机会。
那，徐毖为什要将他学生派到会试？
唐慎握紧手指，脑中百转千回。
他与周瑾周大学士并不相识，周大学士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他调过来当副考官。这件事应当是翰林院承旨傅渭，也就是自家先生意思。但傅渭不进朝堂已久，就是个挂着名衔退休老干部，他确实可以故意提拔自己学生，让唐慎刚当官三年就当会试副考官，但唐慎知道，傅渭不是这样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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