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到城门下,守门将士拦下车,朗声道:“什车,半夜出城所为何事?”
随车而行官差立即拿批文,送到这将士手上,他赔笑道:“大人,小是银引司差役。银引司新进批军饷,征西元帅李将军急用,所以不得已半夜要送去。您瞧瞧,这是银引司官印和李将军令牌批印。”
幽州城士兵和银引司向来不和,这守城士兵看看批文,发现确实是银引司官印,上头征西元帅令牌印估计也是真。
银引司之所以这惹人讨厌,除它掌管幽州大营所有军饷军用外,还有点,就是银引司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银契什就不必说,大半夜送军饷事银引司还真干过,且不止干过次。
这士兵本想为难两句,旁另个守城士兵道:“诶,是李将军差事。将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放行吧。”
“四日……不必,就六日吧。”
“是。”
送信时候,唐慎碰上苏温允。
两人在走廊上相遇,互相看眼。
苏温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唐大人,真是不巧。”
来他没有瞧得上人,眼光太高,不肯屈就,所以至今没有婚配。
二来他不举,虽说有人可能会糊弄过去,随便娶妻成家,甚至将婚后无子事怪罪在女人身上,推卸责任。但唐慎知道王溱不是这样人,如果自家师兄真不举,他绝不会去祸害其他姑娘。
三来……
“王子丰真喜欢男人?”
唐慎眉毛皱成团,整个脸都皱成苦瓜脸。他左右为难,冥思苦想许久,终于长长叹:“不举和断袖,到底哪个才更好?”顿顿,他又道:“不过这些都与无关,哪怕师兄喜欢男人那又如何,他依旧是师兄。”
士兵想想,无奈道:“走吧。”
城门吱呀声打开,士兵们压根没去检查车上东西,就放两辆马车出门。
军饷马车出幽州城事,没有引起城中任何人注意。这事甚至都没传到李景德耳中
唐慎拱手行礼:“下官见过工部右侍郎大人。”
苏温允睨他眼,抬步离开。两人擦肩而过瞬间,唐慎低声道:“今日深夜。”
苏温允脚步顿,继续向前,扬长而去。
入夜,幽州城片寂静,唯有春季经常刮起大风呼啸着吹着城中胡杨树,响起哗啦啦声音。
幽州城东,两辆装着军饷马车哒哒地驶过。
目光在这张薄薄信纸上停留许久,唐慎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他思索王子丰到底是不举还是断袖时候,他手指下意识地捏着宣纸,几乎要将这张纸捏碎。然而当他想明白后,他竟然松口气,甚至心底深处还有丝莫名期待。
唐慎勾起嘴角,笑道:“自当陪他生,待他如亲人。”
唐慎自安慰样地下定决心。他拿出宣纸,开始给王溱回信。
第二日清晨,唐慎悄悄收拾行礼,放在驿馆房间中。为掩人耳目,他命书童奉笔依旧留在幽州,自己个人进辽。早晨,唐慎唤来个官差,将自己写给王溱信交给对方:“大约几日能到盛京?”
官差道:“回大人话,这并非军情,所以不可走急道。若是正常来说,需要六日。如果大人需要,小可特意说声,大约四日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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