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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开瀚心里揪得慌,地上那小摊血红殷殷刺目,扎他眼眶生疼,就像是两个眼珠子里被塞进对带刺异物,涨得难受。
“他人呢!”声音有些压抑。
打扫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大家都很是羞惭,刚刚明明不该袖手旁观。
那血自然不可能是路文良,他那种脾气要是真出血非得闹天翻地覆不可,现在电视台还有认识他人呢,真要是闹到台面儿上,盘龙会不倒,刘长风也会被郑潘云烫去层皮。
刘长风刚刚抬起拳头想要揍人时候路文良锅铲就挥上去,他这锅铲是特制,平时要铲贴在铁锅上焦香粘人土豆锅巴,所以普通钝面根本不好用,要专门送到铁匠铺给敲成锋利如同刀刃那样薄厚度,这样才好气将于锅面依依不舍土豆敲下,所以这铲子划过去效果可和刀子比起丝毫不差,路文良吃准刘长风不敢将事情闹大。
开始时候他还有些犹豫,毕竟上辈子和他刘长风打交道不多,也不敢笃定他到底是什样个人,但刚刚两句话之间,路文良心里就已经垫下个底。
面多十来个人逼迫他还这样寸步不让,真有底气人早就大拳头挥过来,他们十来个人还怕打不过路文良个?可刘长风还真就只敢色厉内荏撑着鼻孔喘粗气,路文良不敢先动手,多讲几句,这傻孩子还真就赤手空拳打上来,群小弟们就站在边儿围观。
见血之后刘长风有点癫狂,路文良也不敢小觑他,还很提防做好场硬仗准备,没想到还不见刘长风动手,后面看热闹群兄弟就抢先把人架着走。
唐开瀚额头冷汗下就下来。
他在怎稳重成熟,到底只是个二十来岁年轻人,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已经很不容易,但现在胸前鼓雷似地心跳令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还没有修炼到家。
只不过是个稍微上眼些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加在起没有说足二十句话……
伸
他鸡血上头,带来人里却有理智,都是个帮里兄弟,为顿饭出来撑下场面,谁还真做好吃挂落准备?要闹到派出所,那盘龙会那里肯定是瞒不过去,最怕就是西建帮人借题发挥坑他们笔,那即便是逃脱牢狱之灾,出来之后他们也得被郑潘云狠狠教训顿。
路文良攥着沾血锅铲在原地发会儿呆,就蹲下来收拾东西,两个锅子被砸稀巴烂,煤炉也破,调味料撒地混合着烂菜叶子片狼藉,他边打扫着边就有点憋屈,要早知道自己会和刘长风来这场,上辈子他真就该抓紧机会狠狠教训这小子顿。
市场里老人家同情他又不想惹麻烦,刚刚那长段时间争执全都在袖手旁观,现在人走,众人就有些羞愧,不论再怎强横人,他们这些看热闹拥而上总没有收拾不道理,但刚刚还真就只有路文良个小孩子受欺负。
众人上来搭手替他打扫,路文良扫帚被夺,老爷子面推他进单元楼面唠叨:“去……去洗个澡啊,这儿叔来,唉,你咋惹上这个麻烦呢……”
路文良轻声道谢,拎着之前藏在楼梯下土豆和汤锅煤球上楼去洗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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