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神经紧绷起来,扭头看向屋外,漆黑走道常年不见光,此刻仍旧是黑洞洞。
亲手将桌椅放好,摸到厨房捏住把菜刀,又翻出枚锋利水果刀插在皮带上,路文良缓慢靠近大门,贴在房门上听着屋外动静:“谁!”
无人应声,敲门声又响起来。
路文良咬牙,握紧菜
那就不是市场部事情,自有郑潘云心腹负责。
其中个,就是统计部部长,刘长风表叔,他主要负责和中缅货商接头取货,再分批让底下人在盘龙会辖区内酒吧里兜售,另外在北方那边小额偷些石油,别看这些东西利润大,实际上郑潘云路子并不宽,能抢到也不是多不得货,数量则更少,生意兴隆时候,也不过堪堪维持他在帮派里奢侈生活。
没看帮里多少年都不发奖金吗。
刘长风表叔大概是比较想要培养自己这个侄儿,许多生意也听闻在扶持侄儿接手,刘长风拿半个人工资干两个人活儿,郑潘云当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而现在这种情况,反倒刚好给路文良个对付刘长风馊主意。
手把口罩扯下来,唐开瀚脸惨白。
“小伙子啊……”有大妈看不下去,这人不像是来找麻烦,“你找是哪个啊?被打还是打人?打人已经走,被打在楼上,你去找他吧。”
唐开瀚忽然回头盯着她看会儿,看大妈冷汗如浆,然后他若无其事板脸,戴上口罩推开单元门上去。
“哎哟哎哟……”看他走,好几个人丢开扫把拍着胸口惶惶,“吓死人,这是来讨债哦……”
……
算算时候,放在上辈子,这时候路文良在百般辛劳生计压力下已经开始或多或少接触到盘龙会,盘龙会在这时候重心,文件里曾经纤细记录过……
恰好该是郑潘云从金山角毒枭那儿订来那二十五千克货,路文良连在哪个码头收货都能记起来,白纸黑字,无比清楚。
刘长风表叔跟郑潘云将近二十年,没道理现在事情不让他负责,那作为已经荣升主管刘长风,又怎能听不到点风声呢?
详细将取货地点、数量、参与领导以及销售渠道记录下来,又想想,回忆起些在下线发展销售渠道负责人,路文良记下,又重头看遍,觉得没什疏漏,叠好纸塞在裤兜里,他打算去趟网吧,把这些东西打成电子档存好,再去趟临市打印。
房门忽然有序响三声。
……
路文良捏着笔在台灯下写着什东西,厚厚叠子,偶尔回过头在前面改个错字,再咬着笔杆子思考会儿,要如何将语句写不带个人情感色彩。
刘长风他们既然没打算给他留活路,那路文良也没必要直假惺惺瞎客气,在盘龙会呆那多年,别不说,盘龙会业务他还有不清楚吗?不说名面儿上两家酒吧和间后来开业咖啡馆,私底下,盘龙会来钱渠道可真不多。
其中占小头就是社会上私人业务,比如说寻仇啊、讨债,盘龙会比较没下限,打民工和倒卖黑车也略有涉及,这样没品位事情路文良上台就给禁,但在那之前,可是所有帮里人都不陌生工作。
而占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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