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空药碗和破碗搁到桌上,屁股坐在凳子上,疲惫弯下腰,重重喘口粗气。
沈默见他盛满碗开水,从破碗中捻起三粒青黄色蚕豆,稍犹豫,又将手抖,将其中两粒落回碗中,仅余下颗捏在手中。
端详那粒豆子许久,沈贺闭上眼,将其缓缓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动作极是轻柔,仿佛在回味无穷,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沈贺才缓缓睁开眼,微微摇头赋诗道:“曹娥运来芽青豆,谦裕同兴好酱油;东关请来好煮手,吃到嘴里糯柔柔。”
沈默汗颜,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吃个豆也会引起这大幸福感。
见他流露出不以为然神情,沈贺轻抿口开水道:“潮生,你是没有尝到啊,这豆肉熟而不腐、软而不烂,咀嚼起来满口生津,五香馥郁,又咸而透鲜,回味微甘,若能以黄酒佐之,怕是土地公公都要来尝尝。”
‘土地公就没吃过点好东西?’沈默翻翻白眼,却被沈贺以为在抱怨他吃独食,连忙解释道:“不是为父不与你分享,而是大夫嘱咐过,你不能食用冷热酸硬东西,还是等痊愈再说吧。”
沈默无力地点点头,见沈贺又用同样速度吃掉两颗,便将手指在抹布上揩楷,把碗水都喝下去,脸满足道:“晚饭用过,咱爷俩该睡觉。”
沈默眼睛瞪得溜圆,沈贺本正经道:“圣人云:‘事不过三’,这第次吃叫品尝,第二次叫享受,第三次叫充饥,再多吃就是饕餮浪费。”说着朝他挤眼笑笑道:“睡吧。”便吹熄油灯,趴在桌子上睡。
因为这屋里只有张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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