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感到后背阵凉飕飕,真是消暑降温啊。
‘叮铃’声,那制钱落到瓶底,也把众人从震惊中拉回来。
沈京最先回过神来,咋舌道:“这是咋回事啊?”
王老虎接着道:“这戏法咋变?”
侯县丞呆呆道:“请三太子附体吧?”
见沈默和好几个男子出到甲板上,画屏欢叫道:“快停船快停船,又有好戏看!”外面仆役正巴不得呢,当即下锚停船,纷纷跑到右船舷上看热闹。
但见那沈公子将个传说中透明琉璃瓶搁到张圆桌上,然后手持另个同样圆瓶,站在日头底下,那持瓶手还微微移动,就像在请神扶乩般。
“这到底是干什啊?”画屏头雾水道:“跳舞吗?”
殷小姐微微摇头,更加专注地望着那个立在桌上瓶子,虽然不知道沈默又要干什,但她能看出关键在那个瓶子上。准确说,是在瓶子里那枚铜钱……以及那根看不到但定存在丝线上。
当她把这个推断讲给画屏听,画屏傻傻道:“总不会是想把线弄断吧……”说着便咯咯笑道:“那他就是神仙。”
六月里正午,日头如火炉般烤人,两位县太爷刚出来便满头大汗,只好退到廊檐下躲避。看着周围越聚越多船只,吕县令不悦道:“这个沈默,在里面弄下就行,干嘛还要跑出来显眼?”
李县令却满脸笑意道:“看你是怕吧?”
“怕?”吕县令撇撇嘴道:“怕你们丢人。”话虽如此,但看到沈默沉稳样子,他难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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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姐座船正好驶到沈默所在画舫左侧,她静静地坐在碧纱窗内,出神地望着那艘画舫,心不在焉地想道:‘那少年才十三四岁吧?比自己还小个三岁呢,怎就这聪明呢?’正想着,画舫帘子突然被挑开,个身穿月白儒衫少年,就这样自然映入她眼帘。
吕县令则缓缓道:“妖怪?”
还是年纪大李县令阅历最丰富,十分沉稳道:
话音未落,就看见那瓶内似乎升起丝黑烟,紧接着又听到‘叮当’声,那枚制钱便消失不见,应该是掉落瓶底。
绝大部分看清这幕人都张大嘴巴,剩下则直没闭上过。
殷小姐属于前者,画屏属于后者,但现在看来,效果是样。两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对视眼,齐声道:“他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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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远观者尚且如此,那些在画舫上近看人们,则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们眼睁睁看着那瓶中丝线突然从中段自燃烧断,而沈默自始至终没有靠近那瓶子三尺之内,只是举着那个装水瓶子站在边而已。
那少年皮肤白皙,身材瘦削,两道浓眉下,有双漆黑明亮大眼睛。即使隔着碧纱窗,她仍能感受到那双眼睛蕴含神采,是那样动人心魄。
“这就是沈默……”殷小姐小手轻抚朱唇,低呼声道。虽然之前从未见过他,但她没有用‘吧’,而是直接用肯定句。
“是啊,小姐。”画屏十分得意道:“眼光不错吧?”
殷小姐没有回答她问题,她望着江风中白衣飘飘少年,许久才回过神来,幽幽道:“很好。”望着小姐妹幸福笑脸,她心中却浮起隐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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