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信口胡扯，徐渭忍不住又大笑道：“就冲你这句话，说吧，想让
怎
干吧？能做到就听你
。”
“很简单。”沈默轻声道：“去找殷老爷，跟他说‘其实是在跟你开玩笑呢，那帖子真伪你也没法判断。’”说着便将他那些个歪理邪说讲给徐渭听。
听得徐渭忍不住点头道：“论起胡诌八扯功夫，远不如你啊。”
沈默刚要谦虚几句，却听大门被人推开
，还没看见人，便听到
个爽朗声音道：“是哪路神仙，能让徐文清甘拜下风啊？”
沈默在这发呆，却听徐渭惊喜道：“义修哥？”
徐渭‘哦’声，低头沉默会，方才抬起头来道：“昨天回来后，越琢磨这事儿越不对味，好像哥哥被人耍。”
沈默没有插言，听他讲述道：“事情还得从去年说起，几个月前，山阴胡老板派人来告诉，说得件宝贝，让去鉴赏下。时心痒，便去，便在密室中见到那份‘快雪时晴贴’，当时在场几个行家，都是交口称赞，说是千真万确真品。”他看沈默眼，颇不好意思道：“有个坏毛病，就是见不得小人得志，看那胡老板得意洋洋样子，便忍不住给那帖子挑刺。”
“山阴张侯。”沈默轻声道。
“正是，当时有些轻狂，便将早年间发现疑点说出来。”徐渭颇为郁闷道：“还说王右军字都被唐朝前几位皇帝，带进棺材，现在传世全是赝品！当时把那胡财主弄得灰头土脸，便不欢而散。”
“然后他前几天又找到你？”沈默轻声问道。
‘休哥？’沈默吃惊地回过头去。
“你猜得没错。”徐渭点头道：“他确实找到，说会稽义合源当铺，有份真‘快雪时晴贴’，让收回原先说话。自然不相信，便找到殷财主，让他领着去看那字帖，看果然又是二十八个字，就把那话跟殷财主说遍。”
“当时也没多想。”徐渭十分懊恼道：“可第二天便听说义合源歇业事，便知道八成是被胡财主那帮人给利用。”
“不是八成，是十成十。”沈默颔首道：“来找老哥，是为见识下，远近闻名大才子长什模样；二是求老哥帮帮义合源和那四位朝奉；三是为提醒老哥，别被歹人利用……不过现在看来，这条是多余。”
“见到长什样吧？”徐渭指着自己脸道：“脸衰样！”
“这叫沧桑。”沈默笑道：“男人魅力正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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