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
失态，柔娘赶紧用手背拭去眼眶泪花。强笑道：“奴婢真该死，惹得大人不开心
。”
沈默摇头笑道：“不碍事。”便问她读过什
柔娘想不到
直彬彬有礼沈大人，竟然会提出如此唐突邀请。不由又羞又怕……虽知道这是早晚事，但毕竟是第次。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蜷在床位，哆哆嗦嗦道：“奴婢不冷……”
“叫你盖你就盖。”沈默见她果然紧张，心说千万别投降太早，不然就不好玩，便紧紧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装作若无其事道：“今天下雪，屋里还是挺冷。”
他这做作，倒把柔娘给弄得不好意思，心说：‘看来是
想岔，人家沈大人乃是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呢。’颗揪成团芳心这才放松下来，轻声道：“奴婢再给您加个暖笼。”说着便要下床，却被沈默拦住道：“大晚上就别兴师动众，钻进被子就不冷。”把屋子弄得跟蒸笼似。怎玩‘大被同卧’把戏？
柔娘只好从床另头钻进被子，将自己身子紧紧裹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这床大被子也大，两人虽然抵足而坐，但谁也挨不着谁，沈默佯怪道：“你连头都不抬，咱们怎聊天啊？”
那夜，沈默噩梦连连，他时梦见自己被清流指责为严党，令天下人唾弃；时又梦见严党将自己归为张经党，跟着张部堂起被锦衣卫解往京城，关进暗无天日诏狱之中，遭受各种各样酷刑，痛得他哇哇大叫道：“招，全招……”
直到眼前忽然亮，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才把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猛地睁开眼睛，便见看柔娘正满脸关切望着自己。
看到那张柔美面庞，和精美奢华纱帐，沈默这才长舒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柔娘见他满头冷汗，赶紧取来毛巾，用温水浸过后，为他轻轻地擦拭。在她轻柔如水抚慰下，沈默怦怦心跳终于平静下来，轻声问道：“几时？”
柔娘望眼桌上沙漏，柔声答道：“快卯时大人。”
柔娘这才微微抬起头，满脸通红地轻声道：“奴婢什都不懂，怕扫大人兴致。”
沈默摇头笑道：“你知道王巩和苏轼，就不是般人家女子，怎能说什都不懂呢？”
听到他这话，柔娘刚抬起来头，又次低下去，过会儿才幽幽道：“家破人亡，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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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凄婉，沈默便不再追问。轻声安慰道：“总是已经过去，还是要向前看。”
“才睡两个时辰？”沈默喃喃道：“感觉好漫长啊。”
柔娘轻声道：“睡不踏实就会觉着夜长。”
“是啊。”沈默叹口气道：“今晚是睡不踏实。”说着呵呵笑道：“抱歉啊，倒是打扰你睡觉。”
柔娘赶紧摇头道：“大人言重，照顾您是奴婢本分，怎能说是打搅呢？”
沈默笑道：“横竖天快亮，索性不睡，不如你陪说会话吧。”见她坐在床沿上，身上仅着白纱中单。便踢踢被子道：“咱俩人盖头，可别冻着。”他已经打定主意，送到嘴边肥肉，不吃白不吃。不过他不愿意用强，因为对于心理年龄已近中年男人来说，更享受暧昧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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