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天,他谁也没带,单身出门去殷家,想要登门赔罪,门房却礼貌地告诉他,老爷和小姐去外地过年,不知道什时候回来。
他又问画屏在哪,门房告诉他也不在府里。他便去义合源,好容易敲开后门,小伙计却告诉他,画屏姐陪着冷朝奉去乡下泡盐泉治病,也不在家。
四起鞭炮声中,沈默孤零零从小巷里出来,走到路口时,便想起当日也是在这里,她掀开车帘朝自己甜甜笑。他不禁恍惚,揉揉眼睛,却什也没看到。
只有条空空街道。
公主样,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施舍。
可越是这样,沈默心里越像刀割过样,他现在真是恨透那混账加三斤吕县令,当然还有他自己,若是当初早些对老爹说明,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狗屁倒灶。
待他回过神来,准备给殷小姐写点什时,却见画屏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沈默脚踹翻火盆,心里纠结折磨得他仰天大叫,把外面侍卫吓跳,跑进来看,地毯都着火,赶紧端水灭火,又用笤帚扑打,待把火灭掉,整个书房也变得乌烟瘴气,片狼藉。
沈默已经站在院子里,对闻声赶来老爹道:“无论如何,这个聘礼是不去下。”
“那怎办?”
“不管,爱谁谁吧!”沈默赌气道:“反正这个聘书是不会给!”
沈贺叹声,拍拍他肩膀道:“孩子,你早就是大人,爹爹相信你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沈默虽然心里没底,却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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