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队身穿大红号服士兵,队手持着红旗,队持着黑旗,从贡院里出来,站在栅栏前起摇动大旗,口中齐声高叫道:“恩鬼进,有恩
当然设计者初衷,肯定不是让人贡院门口练摊,而是给考生集合所用。沈默四下望去,只见在广场左右两边,各有座壮丽牌坊,左边牌坊上写着‘腾蛟’两个大字,右边则写着‘起凤’,贡院大门前也有座牌坊,题写着‘天开文运’四个大字。
等走到广场北面,又看到左右两边牌坊背面,各写着‘明经取士’‘为国求贤’四个大字……这就是此地非练摊场所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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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坐北朝南,左中右三扇大门自然也是朝南,在中间门上,悬挂有‘杭州贡院’四个墨黑大字牌匾,落款赫然是大名鼎鼎刘基刘伯温。
在贡院大门外两丈处,还有道辕门,也就是道红色木栅栏,栅栏上开俩栅栏门,般比较大衙门外都有这个,以示闲人勿进。
泽兄……只是他未免也太能睡吧,怎还不起床呢?”
直到大伙吃完饭,吴兑才出现,出人意料,这位老兄脸色极差,仿佛夜里不是睡觉,而是扛着二百斤麻袋,绕杭州城跑圈似。
陶虞臣奇怪道:“你不是睡得挺好吗?怎看起来比们还糟糕?”
“嗨,别提,昨晚睡下之后便开始做梦。”吴兑无限郁闷道:“在梦里已经考九天六夜,你说能不累吗?”众人不禁笑作团。
见大家都在等自己,吴兑三两口喝完稀饭,再揣上几个鸡蛋,起身道:“走吧!”
考生们便在这道栅栏门前集结,沈默七个已经小有名气,走到哪里都有人问好致意,也有不少人跟在他们后面,渐渐地变成大坨。
见陶虞臣有些不自在,沈默问他‘怎?’陶虞臣苦笑道:“有些不习惯。”徐渭嘿嘿笑道:“身为琼林社元老,以后要经常被前呼后拥,小陶还是赶紧习惯吧。”
陶虞臣笑笑道:“看着人来差多,怎还不开始?”
“时辰不到。”诸大绶轻声道:“卯时才有人出来开门。”
诸同学不愧是有经验,卯时到,便有三声炮响,过后又有三声,贡院大门缓缓打开,终于看到贡院里景致,众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个个紧张要死。
众人便带好各自考箱,分乘两辆马车,往城东贡院驶去。每辆车车前,都挂着‘杭州乡试’灯笼,今日全城戒严,没挂这种灯笼车轿,是不准上街。
这时候还是天长夜短,等到位于城东贡院街时,天已经是蒙蒙亮。这个点抵达是有讲究,因为此时贡院都设在城东,取东方文明之意,这个时点又叫东方微明,文与微同意,便是天时与地利相合。
那驱车车夫便讨赏,沈默虽然不信这些,却也喜欢好彩头,重赏车夫,这才下去马车。
亲兵们帮着把考箱搬到贡院前街,便被穿着大红号衣拦住,每个人只能带名书童进去,帮着搬行李,在等待入场时伺候,这就是书童存在意义所在。
沈安等七个书童,背着包袱,拎着沉重考箱,跟在沈默七个后面,穿过前街,到贡院门前大广场。这广场方圆约有二里,平素是个繁华集市,沈默还带着阿蛮来买过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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