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谦虚笑道:“学生侥幸。”
“不,你不侥幸,真正侥幸是他。”马房师指着徐
据说还会有精美纪念品相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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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对那精美纪念品向往,马车停在巡抚衙门前。七人拿出大红请柬,在卫兵们钦慕目光中,昂首进入衙门内。
到宴会厅中,毫不意外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举子们基本上已经到齐,几位同考官也来到,正被众考生围着,个劲儿套近乎。
但当七人进来,屋里便鸦雀无声,无论是考官还是举子,都把目光投向他们七个——沈默几个早在路上商量好……进来尽量低调点,以免招人嫉恨。但是琼林社鼎鼎大名已经如雷贯耳,甚至有人预测,这七人能连中,同登上皇榜,真是想低调都不可能。
鲫鱼汤,味道却点也没变。
徐渭默默喝着醒酒鱼汤,始终不发言,滴不剩喝完之后,起身画幅‘李郭同舟图’,题赠沈默,自此生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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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见到徐渭时,发现直盘踞在他眉宇间乖戾之气,竟然冰融雪消。正在惊奇间,便见素来不肯低头徐渭,朝他们深深躬道:“昨日是太混账,请诸位兄弟海涵。”
大家自然很高兴,纷纷笑道:“自家兄弟嘛,说这些不就见外。”陶虞臣和孙铤更是对徐渭道:“俩昨天也有不逊地方,却是太自私。”
七人便只好分开,按照题名录上所写,找到各自房师,行师徒之礼,以谢举荐之恩,让考官和考生相互认识下,这也是此次宴会目之。
倒是巧,徐渭和沈默选同经,且同个房师,两人便过去,规规矩矩行礼道:“学生拜见老师。”
那房师姓马,本来就生得富态,闻言便直接笑没眼,频频点头道:“好好好,最精彩两个学生,竟然都是本官所点。”说着对沈默道:“你肯定是拙言吧。”
沈默点头道:“正是学生。”
马房师满脸欣慰道:“你文章确实好,特荐上去,两位主考便头同声道:‘解元来,解元来。’”
“行,别开检讨会。”沈默笑骂声道:“不然就晚。”众人哄笑着往外跑去,风波消弭无形,感情更胜往昔。
行人分乘两辆车,直奔巡抚衙门,去参加由巡抚衙门主持鹿鸣宴……这‘鹿鸣宴’可是传统悠久,规格很高个宴会,位居科举四大宴之列,另外还有‘琼林’、‘鹰扬’、‘会武’三宴,其中后两者是武科举宴会,受关注程度远远无法与其相比。
从唐朝开始,延续至本朝,向来由地方最高长官,于乡试放榜次日设此宴席,款待考官,监考,以及新科举子。
而之所以取名‘鹿鸣’,是因为‘鹿’与‘禄’谐音。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当然好好庆贺番。但士大夫们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情结很严重。他们不会把升官发财挂在口上,因为这与所受教育大相径庭,于是就取‘鹿鸣’这个听起来诗意,实则俗不可耐名字。
在宴会上,还会由解元歌《鹿鸣》诗,五经魁跳魁星舞,以此赞美举子佳才,庆祝科举及第,并预祝举子大魁天下,独占鳌头,试图证明这宴会为是高雅‘鹿鸣’,而不是带着铜臭‘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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